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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因为之前家里困难,我为了挣钱已经当过太多家教了,妈妈就不太愿意我再当。第一次她就不太高兴了,我其实是挺想去的。”
她的话说得很坦荡。
宋宋不是没想过屈柯到现在还喜欢她这种可能,但又觉得这么想有点自恋,毕竟已经过了两年,两人除了朋友圈的偶尔点赞,没有任何联系。
她早已习惯用繁忙的学习进程来让自己没办法想其他东西,于是这种设想也只出现过几秒。
今晚上他问这两个问题。
又隐隐触及着这个想法。
宋宋看他,其实她也有问题想问,“高中时,每次考试后出现我课桌里的提分笔记,还有夹在我课本里画展的门票,是你放的吗?”
这两样东西和其他送来的东西有些不太一样。
所以宋宋一直记得,也试着去猜想过送她这些的人是谁,总觉得,应该当面还给他。
其实现在想,还挺指向他的。
很少有人知道她会画画,会去看画展。
宋宋在学校就很认真学习,偶尔才会在晚自习临下课的时候,坐在课桌上默默地画一会,画好就收起来。不注意的话很难知道,孟子雨和她坐同桌了一个学期,也是熟悉之后才发现她原来会画画。
知道的人,至少应该和她在一个班。
提分笔记她其实翻过一次。
写笔记的人还挺熟悉她的学习方法的,应当是曾经教过她做题,不止一次。
这提分笔记一直送到她高考。
她的名次往上数,也就他最有可能。
屈柯没否认,“你不是也从来没收么。”
宋宋看他,“笔记的字迹不像你。”
屈柯的字很好认,龙飞凤舞的,字不丑,就是太潦草,语文老师在课上批过他很多次。
宋宋还记得有次上课,数学老师喊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回答不出,红着脸站在那,下意识地看他课本,他早已经算出来答案,见她看过来,还很仗义地将课本推过来方便她看。
答案好像是根号什么,他写得实在太潦草,宋宋花了一秒去分辨那个根号是1还是7还是2,最后选择放弃,摇头说不会,站了半节课。
因此对他字迹有格外深刻的记忆。
但那本笔记的字很工整。
一笔一划的,很认真。
“我字不是丑么,怕你看不清,买了字帖练的,”大概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屈柯提起来时也很坦荡,看她,“怎么说,意思认出是我的字迹,当时就会收下么?”
宋宋轻抿了抿唇。
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想了会,还是想不出答案,于是说,“至少不会放在走廊的纸箱里。”
宋宋看他,轻眨了下眼,“当时……对不起……”
屈柯直起点身,稍正色,嗓音轻了点,“怎么突然道歉?”
“就是觉得,我当时还挺不在乎别人心意的。”
宋宋那时并不觉得自己的处理有什么问题,甚至还觉得别人总是每天送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造成她的困扰,于是很冷漠地将那些礼物都从课桌上清除,通通摆到外面走廊上。
至于最后那些礼物是怎么处理,是被收回,还是被打扫卫生的同学丢进了垃圾桶,她从来没想过。
直到她自己很用心的做了礼物,满心欢喜却落空的时候,才知道送礼物的人的心情。
“还有……谢谢你。”
她眼眸清澈又真诚,很认真地向他道谢。
屈柯不知该如何回应,都挺久之前的事情了,但说不在乎,也挺自欺欺人的,每次看到自己送的东西,和其他人的一样,摆在教室外的走廊的纸箱里,他弯腰拾起的时候,说不难过是假的。
但他也没觉得,她有什么错。
如今听她说起这件事。
好像,之前的难过都没什么了。
那点还放在心上的细微的情绪。
在时隔多年的今晚随着漫天的雪消散。
屈柯眼睫颤了下。
她依旧这样看他。
眼眸清澈又认真,等他的态度。
红格围巾轻拉下,露出一整张素净的脸,五官冷艳,皮肤白,狐狸内勾外翘,琥珀浅眸璀璨,唇不点而红,轻抿着。
这样同她并肩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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