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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鹤棠背影沉默地对着她,她冷不丁说道:“既然敢来怎么不敢看我?当了这么久缩头乌龟,连一个交代都不给就这样走吗?”
“你怎么骂人。”他声音听不出差错,淡淡的,像是寻常聊天一样,“交代,你想要我给你交代什么?”
东月鸯丢了个靠枕砸过去,刚好撞到萧鹤棠的背部,他却纹丝不动。
东月鸯情绪激动,扶着心口起身,“骂的就是你,你疯了是吗?你怎么敢在大丰就杀人,你带的人能有成王的兵马多?万一出了事,你让祖母怎么办?”
萧鹤棠神色惊讶地回头,东月鸯冷笑:“是不是以为我是非不分,以为我会帮人求情,你们战场的事我不会参与,但你要给我个你在这乱来的理由,没带那么多人你就挑起战事,你想害死谁?”
“没有乱来,鸯鸯。”
萧鹤棠还是不肯和她多说,“不是因为你,别想太多,我有分寸。”
他打消东月鸯的疑虑,让她知道他突然发难是早就计划好的,与她无关,免得她心里上跟自己过不去,她就是得了别人一点好处就会有负罪感的类型,萧鹤棠怎么可能叫她知道其中猫腻。
“这本来就是我们当初布好的局,你不过是其中一环罢了。”萧鹤棠轻言细语地哄道,“我来打入敌营,以身犯险接近成王令他们放松警惕,我们的人早已在前线压阵,一些兵力乔装改扮潜入其他城池,还有一些布控不能讲给你听,总之你不要多想,一切都是时势,成也好败也好,就算我死了,那都是命数,没什么的……”
说到最后,他语调都变得更缓更轻,让东月鸯不要为他担心,好一副善解人意、轻怜重惜样。
东月鸯一时哑然,她当然期望这场乱子不是因她而起的,她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谁想日后朝臣提起今日这场祸事,说是源头都在东月鸯身上,是她激得萧鹤棠有这样的反应,这不是祸国殃民吗,她岂不是成了什么搅得天下不宁的祸水。
“你,最好是如此……”她其实不是真要这副态度,可又不便表露对战事的一点担心,只好拐弯抹角去指责他。
萧鹤棠只当她不再追究了,好脾气地道,“那鸯鸯,我可以走了吗?”
他竟乖得不得了,仿佛东月鸯才是他的主人,指挥得了他,殷殷地凝望过来,东月鸯冷声道,“你下回不要再偷偷摸摸地来了,光明正大的也不要,等一切平息之后再说吧。”
他最好将精力都放在当前局势上,真的开战了也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东月鸯当然怎么都不可能期望萧鹤棠输了,她当初是被成王军掠来的,婚也是被逼着成的,没有周旋的余地。
只能说,等分出胜负后,看这场战事的结果,她可以为曌明泽的两位夫人求情,让她们平安将孩子生下来,不至于让曌家断子绝孙,算是还了照拂之恩。
萧鹤棠走了以后留了一地雨水在屋内,他是冒着雨来的,身上都有打湿,东月鸯就是感觉到脸上有丝丝湿润的凉意才惊醒的。
当时还不确定要不要醒来跟萧鹤棠对峙,谁知她一有动静他跑得比她还快,当她是什么母老虎一样,越想越来气,东月鸯坐回到榻上,她丢掉的靠枕也被萧鹤棠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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