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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的百姓都察觉到了,有一位戴帷帽的夫人跟他们很不同,她在这的待遇都是特别的,当然那是源于一个长相很风流的庆源侯之子的优待,这里的医馆背后就是卫家的产业。

但这些对东月鸯来说,都不算稀罕。

她觉得这卫十七郎真是好莫名其妙,他对她的兴趣来得十分冒昧突然,他们才见过几次?都不相熟,她回去后每回都要打点身边人,尤其是婢女,要好言相请,对方不要将医馆里发生的事说出去,以免引起更多麻烦。

不然怎么讲,她被登徒子缠上了,请曌明泽来帮她解决?是可以如此,但在事情闹大之前,她可以当面将此人拒绝劝退,免得沾上人命。

在最后一次看完大夫后,东月鸯暂时将婢女支开,对留在屋里看似无所事事的人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其实这个卫十七郎没有很过分,她来他就在,也不黏上来,就是有她在地方他都看着,东月鸯不是不通人事的女子了,她有过前夫,现在又嫁了人还有身孕,她现在但凡和一个男人对视,对方对她怎么想的她都不能装作毫不知情。

“我是有夫之妇,公子要是想要风流,就去找别人吧,在我心中,我只有我丈夫。”东月鸯期望于这样就能赶走他,“这些时日多谢公子照顾,但这里,我就不会再来了。”

她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和他多接触,他很清楚地盯着她,平静地淡笑着问:“怎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就令你很苦恼吗?”

“你是什么都没有做,可你……”老盯着她看,直勾勾地看,哪怕含着笑,这就是一种烦恼,也是一种骚扰。

东月鸯出于无奈,警告道:“总之,我不会与你有任何瓜葛的,还请不要再纠缠了,若你实在不听,我就只能找我丈夫来了,到那时候他会怎么对你,我就不敢保证了。”

她还会搬救兵,他很想玩味几句,可是这个当头她神情严肃,还是不要继续开玩笑为好,他睇视着她,言语说得更加动听,“为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夫人怎么就知道我想与你有瓜葛?我不过是太欣赏夫人了,才想与之亲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实话说,你也知道我在此是因为时常头痛发作,才请大夫诊治,可自从我遇见你,只要一看见夫人,这种病好像便不药而愈了。”

“夫人于我,堪称一味良药,所以我才专门在此等候,每日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你呢。”他的话诚恳而暧昧,或许是没有作假,可东月鸯哪里是那么好骗的,头痛症?头痛与她有什么干系,头痛就吃药啊,她还能治病不成。

她觉得此人不过是见色起意,说不通,那就不说罢了。

东月鸯转身就要走,可一只手将她按住,这动作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侧过身看到的脸却与臆想中的截然不同,他高高地朝她俯视下来,眼珠里的瞳仁像蓄了一潭水深不可测,等待着择人而噬令人心跳加速,捏了一把冷汗,“你……”

他可不要乱来。

“别急,我话还为说完。”他温声安抚她,手上力道和视线一丝未改:“你说你心里只有你的丈夫,你丈夫呢?”

他似乎很不懂,“你不是怀着他的骨肉,怎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他陪你来过一次医馆,这样一瞧,好像你心里有他,他却不见得有你。”

他开始戳她心肝,如果东月鸯跟曌明泽真是什么正常夫妻,她肯定会很伤心,甚至在对方的挑拨离间下动摇,这样就方便他更好地安慰她,走进她心里,可她要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也就说明他们夫妻本就不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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