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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都晓得萧蒹葭做了什么,她也说了什么,却还要来问是什么意思?敲打她?
萧鹤棠脸上神色如常,看东月鸯发愣,想到这还是在家门口,抬手扶了下她的肩,很自然地将她转了个身,推着她,“进去再说。”
东月鸯没瞧出萧鹤棠丝毫不悦的端倪,一时被这样的假象给迷惑住了,脚步茫然而顺从地就跟着他往里走,二人走在通往前庭厅堂的小路上,东月鸯还记得他的话,为了不让萧鹤棠找自己的茬儿,找补说:“她今天比较生气,我是说你妹妹,她因为祝柔臻利用她害得她差点丧命,脾气上来没忍住就动了手。”
“我有叫人及时将她们拉开,还好,她除了受点小伤,伤口应该没有多大的事。”这么说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彻底袖手旁观,东月鸯在萧鹤棠跟前也能挺直腰板,理直气壮些。
他可不要妄图因为这点小细节,就怪罪她找她麻烦喔。
东月鸯在想什么,萧鹤棠仿佛一清二楚,他哂笑两声,眸子里清晰地倒影出她妄想保持距离的娇瘦的身影,“那你呢?她落得这个局面,你就没想也冷嘲热讽几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东月鸯张口就回:“我嘲笑过了呀……”她笑她自取其辱,做这一切都是自讨苦吃,还说了祝柔臻是自寻死路飞蛾扑火,而她早就清楚萧鹤棠是什么人,所以坚守本心明哲保身。
而这一切萧鹤棠都不知……不知,他真的不知吗?
东月鸯神思一断,对上萧鹤棠运筹帷幄的目光,忽然抿嘴惊觉,着了他的道了!
她方才还想一定要避开有关她自个儿的话题不谈,结果萧鹤棠一句话,她就落入他的陷阱,只要这时萧鹤棠再轻轻追问一句,东月鸯都嘲笑了些什么,把她说的没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没想跟他琴瑟和鸣的话扒出来,依他的脾气他能饶得了她?
这时咬死了东月鸯都不能主动把这些话抖出来给萧鹤棠听,焉知他什么事做不出来,要是以此为借口为难她,就算到了祖母跟前,东月鸯也有推脱不了的责任。
“我……哎,我就说了她几句,为了一个人不择手段,这样不光彩不应该。”也不知是不是说给萧鹤棠听的,还有暗示的意味存在,东月鸯轻声感慨,“为什么要走歪路呢?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事,何必要强求呢,大家好聚好散难道不行吗?”
这后面的问话很有明示萧鹤棠的嫌疑,东月鸯也确实是借此机会劝说萧鹤棠对她放手,萧鹤棠眼都不眨一下,行若由夷,淡声应道:“也许有的人,就爱咎由自取呢?”
谁啊?谁会喜欢自寻死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东月鸯仰头,不经意与萧鹤棠逼视的黑眸对视,他眼睛里好像有星星点点,深邃又迷人,耳畔的风好似裹挟着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多情地拂过,东月鸯不免因这一时惊心动魄的俊貌失了神。
等到萧鹤棠嘲弄地轻轻弯起薄厚始终的唇角,东月鸯才若有所悟地从那迷惑人的美色中醒过神来,脸颊烫红,羞愧难当。
原来不止说的是祝柔臻,还是在说她!
说祝柔臻咎由自取,走上死路。
也是在说她想要逃离他,不想跟他好好过亦或者不想待在他身边,总之违抗他的,一样是把她自己往火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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