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鸯,等我病好,跟我走吧,我替你去跟他说,让他放过你……”
东月鸯郑重地叫了一声他的名,“陶引,别再说了。”
他都不知道他现在处境有多危险,萧鹤棠站在窗边,负手冷眼盯着他们,他本就对陶引有意见,他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何来的颜面让萧鹤棠给他面子,能够看在他的份上放过她呢,还不是只会将他自己置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东月鸯也不是小瞧他,而是……在陶引差点牺牲性命保全她时,东月鸯才明白自己的事不该由别人来替她承担,纵然陶引好意,她也不想让他再因她受到伤害,实在是无以为报。
而且和陶引断了也好,这样萧鹤棠就可以不用再视他为眼中钉了。
东月鸯劝说:“等你病好,你就回穆周郡吧,我的事,我自己来处理,我如今和他,亦非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屈服于他,不过是眼下情势逼不得已。还有,你不是一直想像他一样,做个名扬天下的将军吗?你回去,好好操练,不要为了我,再白白浪费时间,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也会有所成就的。”
陶引如今对萧鹤棠痛恨至极,哪会愿意听这种好话,他痛斥道:“他是卑鄙小人,他逼你做妾,哪配我尊……”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东月鸯吃惊地回头望着朝他们走来的萧鹤棠,她下意识想挡在陶引跟前,东月鸯身体比意识快,也这么做了,萧鹤棠不仅比陶引年长,身量也远高于他,他如同早已长成的巨树,而陶引的年纪还不过是一株刚发芽的嫩苗,他在成年已久的萧鹤棠跟前,如斯稚嫩。
他现在还受了伤,萧鹤棠要是想对他做点什么,陶引那是在劫难逃。
东月鸯冲萧鹤棠摇头,“他什么都没怎么说,你不要伤他。”
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她在陶引跟前,身量还矮几分,身形也是娇弱的,萧鹤棠目不斜视,脚步不停劝告地朝他们一步步逼近,他周身气势太盛,光是目无喜色一双修眸冷冷清清盯着东月鸯和陶引,就已让二人生出一身虚汗。
东月鸯一下就被萧鹤棠拽到他身后去,远离了陶引,她刚刚为了陶引挡在他跟前的样子简直叫萧鹤棠极度生厌,然而他还是控制住内心中十分想要凌虐的欲望,对着警惕防备地瞪着他一脸慌张的陶引道:“我不杀你,是看在你父亲陶维的面子上,陶引,休得再心怀鬼胎,引诱我的妾室。”
我的妾室,他末尾的话字音咬得较重,陶引实则打心里畏惧他,还没长大的少年如何敢挑战一个成年男子的权威,更何况萧鹤棠非一般人,但他的气性还是让他张嘴辩解,“什么叫引诱,我那是在帮月鸯逃离你的魔爪,你欺辱她,对她不好……”
下一刻,陶引便被萧鹤棠捏住脖子,无法抵挡的力气迫使他双脚微微离地,呼吸骤减,感到窒息,耳中出现模糊的嗡鸣,连东月鸯失声惊叫都无法在意。
眼看陶引就要被他活生生掐死了,东月鸯上前拉住萧鹤棠的手臂阻止他,“放开,快放开。”
另一头的沈冠见突生状况,登时也快步过来,“郎君,请息怒。”
陶引呼吸困难,眼球凸出,几乎要翻白眼了,萧鹤棠冷声说:“她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
陶引难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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