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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腰间衣角拉进怀里,让体重轻盈的她狠狠跌坐到他大腿上,侧着腰,被萧鹤棠抵着肩膀,圈在胸膛中,在她耳边说:“轻慢?我还不够轻慢,我若是真要轻慢起来,你该知道早已不是现在这样,我还有耐心听你念叨他了。”
东月鸯双眸盈盈地瞪着他,萧鹤棠恶劣地笑了笑,轻言细语,“怎么,这才多久,你和陶引相处得很好?”
东月鸯不说话,萧鹤棠简直莫名其妙,他难道还要因为这种小事计较不成?
他在她耳根连接脖颈处的位置轻轻嗅了嗅,微灼的呼吸贴在皮肤上,引来东月鸯敏感的细微的颤栗,她躲着他,软成一只虾,萧鹤棠搂她在怀里,以绝对的姿势,冷着眼语气平静而暗藏危险地说:“你还挺有能耐的,能让陶引求到我跟前说,明日要带你到城里逛逛。”
东月鸯惊呆了,陶引求到萧鹤棠跟前去了?她简直不敢想,他怎么会这么……
“他当你真是我表妹,你说傻不傻?”
萧鹤棠冷冷道:“我看他再过几日,怕是就要到我跟前求娶你了,或者是找他爹,请陶维来做说客,要我把你嫁给他。”
“前夫嫁前妻,你说,天底下有这样荒唐的事吗?”
他低声阴郁的呢喃让东月鸯汗毛竖起,还有那不正经略带汹意的语调,都说明萧鹤棠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萧鹤棠:“你想嫁给他吗?”
东月鸯忍无可忍,从他腿上坐直了,推拒他的胸膛,“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小陶公子清清白白,才认识几时,哪有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陶引,他对我就像弟弟,性子爽直很单纯,他不像你,你少来以己度人!”
以己度人?他也是从十六岁过来的,从少年郎到及冠的男子,心里想的什么他无一不清楚。
慕艾的年岁,夜里做着的梦里都是春宵。
到了天亮,立起的还是经久不歇的帐篷,都逃不脱见色起意。
萧鹤棠睇着东月鸯冷笑,“是吗,那就是你很看好他了。”
东月鸯不甘示弱,“他比你好。”
陶引总是羞涩腼腆地面对她,也知礼仪,对萧鹤棠更是一片赤子之心,相比较起来,就如一张白纸,反观萧鹤棠,他早已不知进了多少次大染缸,好色下流,厚颜无耻,如此坏种,可不是对比鲜明。
气氛陡然冷场,萧鹤棠在听完东月鸯的话后默然不语,似乎实在思量着该怎么教训她。
说完东月鸯实则是后悔的,她不该意气用事,激怒萧鹤棠,实在是她也被他气到了,他怎么能平白污蔑她和陶引,他怎么不说说他自己和陶家的小娘子怎么样了?
他只会恶人先告状,只这一会儿,东月鸯看似安静温顺地坐在他腿上,实际上背后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了。
要不还是不要闹得这么僵算了,她势单力薄,总不能老是跟萧鹤棠硬碰硬,最后讨不着好。
但要东月鸯说出服软的话,又难为情,她感觉到萧鹤棠欲要将她松开了,东月鸯轻缓一口气,说:“你不要再胡说我和他的事了,我和陶引什么都没有,今日他来不过是给你送弓,你不喜欢,大不了我就不说了,但请你也别……”
萧鹤棠按着她的肩,捏住东月鸯的下巴,转过来面对自己,他笑看着她,一点都不像提到陶引快气疯的模样,甚至眼里闪烁着兴味,“我该怎么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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