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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萧家,就是萧老夫人都不会让东月鸯做一些服侍人的活的。

东月鸯还提到之后的路怎么样,“我今晚在你营地里歇一夜,等天亮后就离开此处。”她打算重新上路,回望天寻父母弟弟去,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东月鸯希望他们只是受了点苦,但性命无忧。

这是她和萧鹤棠有史以来,说过最多话的一次,真是奇怪,他们没和离之前,见不了几次面,更不怎么交谈,现在却因为她落难起了争执,相互长篇大论。

东月鸯放完话便准备从萧鹤棠的营帐里出去了,萧鹤棠也不出声阻拦。

东月鸯还在猜测他应该是拉不下脸再跟她纠缠,就被萧鹤棠营帐外的兵手执兵器逼了回来。

萧鹤棠似是早有预料会是这样,他不仅没有忙着去梳洗自己,反而很随意地在桌案边拿起一本兵法翻开起来,东月鸯明白了形势比人强,她扭过头问:“你到底想怎样?”

萧鹤棠真是没完了,他装聋又作哑,仿佛那本兵书多迷人一样,一目十行,造作地翻两页再停下。

等把东月鸯晾够了,他才抬手将兵书一丢,说东月鸯,“你知道吗,你永远学不会见好就收,不知好歹。”

在东月鸯眼神怫然,小脸气得起了一层薄红时,萧鹤棠仿若拿出武器一样,拿出他的终极法宝,从黑色里衣的衣襟处掏出一样东月鸯眼熟的东西,她的卖身契。

萧鹤棠两指修长,夹着那张东月鸯屈辱签下的纸在半空晃了晃,“需要本公子告诉你,这是什么吗?”

卖身契在萧鹤棠手上飘了飘,因为纸张的薄度变得垂软,弯了下去,像是也在示意东月鸯此刻最好向萧鹤棠低头,“百夫长赎你的时候,你就在春宵楼,应当知道我花了多少金把你从那儿捞出来。”

萧鹤棠说得无耻又坦然,“小娘子不想做奴婢,烦请把赎金还给我,我行军,养这些兵里里外外都少不了钱财,还了赎金,出去以后可千万别再打着我萧家名号四处求援,我替家中祖母和妹妹多谢你。”

两个字,萧鹤棠和东月鸯摆明的态度就是:生分。

再多点就是: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也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萧鹤棠把她从青楼里捞出来也是事实,东月鸯现在的把柄是从青楼辗转到了萧鹤棠手上,她嘴再硬还能比刚才硬吗?

她没有钱,东月鸯眼下没有丝毫偿还债务的能力,她知道现在最应该的是跟萧鹤棠服个软,说些好话,指不定他能吃软不吃硬,稍微放过她,别搞那么为难。

但是东月鸯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萧鹤棠摆出这副姿态,不就是觉得他解救了自己,想她对他感恩戴德吗,可东月鸯为什么要感谢他,他明明一句话就能帮她解除危机,恢复名誉,却用这种买下她的方式,让她继续做女奴,这不是报复羞辱是什么?东月鸯脑子坏掉了,才觉得他对她有大恩大德。

时候不早了,萧鹤棠不想再拖下去,他有公务要忙,趁早梳洗然后看会兵法,顺便给东月鸯指路,让她出去,“你慢慢想,想好再进来。”

东月鸯:“是不是能抵消赎金?”

她现在没有钱财还给萧鹤棠,卖身契又在萧鹤棠那,东月鸯想拿回来,萧鹤棠肯定不会轻易给她,他所求的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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