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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是最清楚。
他偏要羞辱她,故意这么问,离开萧家她过得不好,看她这个样子,他心里定然很得意,很高兴。
鸨母更是无知地在旁替东月鸯点了头,“是啊是啊,她刚来没多久,还不适应我们春宵楼,等过些日子就不会了。”
萧鹤棠并未回应鸨母的话,他只冷笑着睇着低头垂眼,根本不好意思面对他的东月鸯。
东月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鸨母还在为证明东月鸯属于春宵楼而努力,她有着做老鸨子的直觉,似乎想起来什么,抖出怀里的卖身契,光明正大地道:“喔对,将军请看这个,这就是这小贱蹄子自愿签下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写着呢,我们做正经生意的,可没有胡说,不曾违法,就是告到官府那儿,咱们也有证据。”
“还请将军大量,先放我们走,日后等奴家将这小蹄子调教好了,再请将军来春水巷解闷儿。”
东月鸯又要被拉走了,这回一听鸨母指挥,一旁等候的打手纷纷上前。
东月鸯一时不敢相信萧鹤棠就这么冷漠地看着,她不解释是因为她确信萧鹤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那鸨母就是吹得天花乱坠,再胡编乱邹萧鹤棠也应该不会信。
可结果?
东月鸯终于不敢再不吭声了,慌张地为自己解释,“不是的,她胡说,那不是我自愿签的,你信我,信我。”
“信你?”萧鹤棠不为所动,“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信你?”
东月鸯彻底痴天了,楞怔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萧鹤棠,他不认识她?十一岁寄人篱下,十五岁定亲,十六岁嫁人,十九岁和离,整整八年岁月在萧家度过,他居然说都不认识她?就是养只猫养只狗,八年心窝暖不热,气味也该闻熟了,说不认识她的萧鹤棠是什么意思,不愿意救她?
是报复她故意要看到她落到这般田地,他才开心?
东月鸯:“你不信我,你就愿意信她?”
鸨母左看看右看看,对萧鹤棠和东月鸯之间的气氛感到怪异,却始终没看出什么名堂。
萧鹤棠回应东月鸯:“我说了,怎么信?你一介女奴,有代表身份的号牌没有,这位春宵楼的老板娘可是有证有据,还有你的卖身契。”
萧鹤棠的话是说得很有道理的,东月鸯现在处境很糟糕,她被人把住脉了,她被迫签了卖身契画了押,这是难以逃脱的事实,就鸨母有物证而她没有。
她没有是因为拿不出来,路上盗匪来得突然,人都死完没有她也不知道。
而且东月鸯醒来以后,她身上贵重点的物品都被搜罗走了,可以说一无所有,哦,她现在仅有的就是卖身契一张。
她现在乱糟糟的样子就是个女奴样儿。
萧鹤棠嘴唇微弯,眼珠漆黑静静凝视她,当了将军他也还是死性不改的风流纨绔。
东月鸯直接心冷了半截,她失望地瞪着萧鹤棠,她在萧鹤棠的眼里深处看到了幸灾乐祸,他肯定希望这时候的她低头求饶,说不定抱着他胯-下的马腿跪着哭最好,谁叫她一念之间走岔了,运道不好,走背时运身份低微成这样。
东月鸯闭上眼,不再去看那双似笑非笑很冷情的眼睛,就像不再对自己获救报以期望,甚至在鸨母来拉她时也不反抗了,她不再开口让人信她,因为她知道这时候就算说明自己是谁,萧鹤棠也不会再为她说一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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