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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后,牧信衡还站在屋外。
他盯着门处看了会,忽然露出道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才慢慢离开。
东月鸯简单梳洗一番,擦拭干净身体,等头发微干才上床躺下。
她闭上眼,很快沉睡过去。
翌日天明时,桃柳叫醒她,“夫人,该起了,到时辰该出发了。”
东月鸯睁开双眼,眸子乌黑如漆,里面还残留一抹将醒未醒的混沌,听桃柳的称呼,她刹那间以为自己还留在萧府,等看到驿馆陌生的房顶,意识才逐渐回笼,“什么时辰了?”
桃柳报了个时间。
东月鸯揉了揉酸胀的头,抬手让她扶自己一把,等坐起来,东月鸯和她道:“以后别叫夫人了,我离了婚,已是独身,就像以前那样叫我吧。”
桃柳惊讶地看着东月鸯,确定了东月鸯意图坚定,不是说笑后恭敬说:“是,娘子。”
如今的东月鸯为了挥别过去,可是把和萧夫人的身份撇得干干净净。
她不想再跟萧鹤棠再沾染一点瓜葛了,老是夫人夫人的,总好像她还未从萧家脱离出来。
收拾好后,东月鸯按照和牧信衡的约定,到正堂内用朝食。
牧信衡特意换了一身着装,瞧着比昨日更精细些,东月鸯没打量太久,便打起招呼,“表哥。”
“月鸯,你来了。”牧信衡殷切地说:“快坐下吧,想吃些什么?我让人准备了包子、豆粥,还有几样酥饼,甜咸都有,你爱吃哪个?”
东月鸯客气地选了两样:“要粥和甜的酥饼。”
牧信衡扭头示意仆从快去端上。
吃的送到,等主子们吃上后,下人们也去用他们的了。
朝食结束,东月鸯擦干净嘴,和牧信衡走到驿馆外,兴陇镖局的镖师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东月鸯站在马车旁,跟牧信衡分开。
牧信衡乘了另一辆他带来的马车,样子和规格比东月鸯坐的都要气派许多。
看来这些年牧家在望天城也挣了不少钱。
牧信衡从车内伸头出来交代:“月鸯,我先带路,就在你前面,若有什么事,你只管叫我。”
东月鸯:“好。”话音刚落,车夫便甩鞭驭马,车轱辘颤动两下,顺利地向前滚去。
有人来接,归程就比较快。
第二天的半日,东月鸯一行抵达了望天城外的城门口,本以为一路顺畅无阻,很快就能和东家的人见面,然而就在要进城的时候,东月鸯等人突然被告知望天城里进不去了。
老镖师和牧信衡前去打探消息,回来具是一脸凝重。
老镖师说:“出事了,内城管控,官府下令这几日不得进出,等什么时候解禁了才许入城,我们只能暂且在城外等候了。”
牧信衡皱眉:“没错,我方才也打听过了,似是官府上面有什么变动,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在望天城外,聚集的还有部分像他们这样跋山涉水的人,因为在路上消息堵塞,也就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变化,人群议论纷纷,东月鸯那种古怪的心慌感又来了,她问:“那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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