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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也是,见到他跟耗子见着猫似的,恨不得贴着墙缝走。

后来人越来越冷清,不常欢笑,像往身上蒙了一层纱,一想起来就灰扑扑的。

萧鹤棠陡然发现,他印象中似乎对东月鸯的样子都变模糊了。

可推开门,走进卧房,看到镜台旁的身影后他还是愣住了。

东月鸯听见动静,慢慢转过脸面对他,她红着眼哭过的样子,梨花带雨像被水洗过,颊肉白里透红,让萧鹤棠心里的灰纱被掀起,她的模样重新有了深刻的具象,瞬间清透起来。

她手腕上绑了一层白布,伤口洇出些红色的血迹,让人不得不怀疑她是割了腕,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才换取到一份和离书。

这让萧鹤棠始料未及又觉得这样的东月鸯如此面生,她胆子不是最小,树上掉落一只虫子就能叫她尖叫,她怎敢动刀划破皮肉。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见到他来也不见慌张,往日可是拼了命地想尽办法东躲西藏。

联想到她和长辈们说的与他缘分已尽,夫妻名存实亡之类的话,萧鹤棠不怒反笑,“怎么忽然就与我过不下去了。”他凉薄地道:“听说你病了一场,难不成脑子也病坏掉了,我没对不住你吧,东月鸯?”

十一岁那年,东父在外地出了事故,东母将东月鸯托付给萧老夫人照顾。

东家对萧老夫人有恩,两家往来交好,由于东父和东母一直在外未归,东月鸯便从小借住在萧府。

硬要说的话,萧鹤棠与她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但东月鸯不敢自作多情她和萧鹤棠感情有多深,要不是萧老夫人做主,她不会嫁给他,他也不会娶她。

因为二人性格天差地别,她是那种不善言辞,喜欢清净独处的安静女子,萧鹤棠从十四岁起就是人尽皆知的风流少年,好玩、爱玩、会玩,庸都郡里红袖招,满城传颂佳话,人人都爱萧鹤棠。

簇拥无数,马首是瞻。

他耀眼似朱明,她就是地上风吹便倒的柔甲。小草一株。

怎堪配他,两个性格合不来的人,就是绑在一起也合不来,而且让东月鸯真正不想跟萧鹤棠继续这段婚姻的原因,还有一个。

第2章

没人会想在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就像上了当吃了亏,第二次就该谨慎起见,小心落子。东月鸯重生回来,已是自己人生的执棋者,她上辈子也是在萧老夫人的撮合下,嫁给了萧鹤棠。

结果婚后于其他夫妻不一样,他们没有度过一段蜜里调油的新婚期,她就时常见不到萧鹤棠的人了。

他身边的下人总说他忙,在外应酬,东月鸯一开始是信的,后来听多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加上深知萧鹤棠的纨绔本性,东月鸯便不再对夫妻生活有所期待了。

什么应酬,说难听点还不是天天与一众狐朋狗友在一块玩,成了亲也没收心。

甚至还有许多人想取代她成为萧鹤棠的妻子。

人在深闺不是死了,东月鸯感到闹心,这辈子不愿再吃一种叫“萧鹤棠”的亏上萧鹤棠的当了。

她左右还年轻,不想因为他继续成为深闺怨妇,既然不合适就不必要强行在一起,上辈子没来得及和萧鹤棠提和离她就死了,这辈子怎么都要及时止损才行。

不过说来倒也奇怪,上辈子东月鸯死得颇为蹊跷,她原本身体不弱,就是因为得了一场风寒,久病不愈,拖垮了她的身子,她便糊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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