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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掩盖下,亲随出现在身旁递上解酒丸和热茶,禀告说:“郎君,厢房里头的大人们要散场了。”
原本疏懒的影子缓缓立直腰身,还是一副纨绔浪荡相。
今晚的酒宴萧鹤棠做东,来的都是些和萧家有瓜葛有背景的人物,作为长孙,萧鹤棠当仁不让成了一群客人当中最年轻的东道主。
随手接过药丸再伴着茶水一吞入喉,萧鹤棠捏了捏山根,让自己清醒几分,被热气熏开的眼珠黑得宛若一块稠墨,再看已经清净有神。
他回到那虚伪且盘综错杂的关系网中,老练地与人称兄道弟,左右逢源。
“鹤棠,往些年气盛轻狂,都说你是纨绔中的典型人物,我却是不信的,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啊。”
“借世伯吉言,典型到不敢当,也就是比旁的贪玩儿了些。”
与萧家是世交的长辈拍了拍萧鹤棠的肩,语重心长:“可不能再玩儿了,你的福气和前途还在后头呢。”
“是,亏得世伯们提携才有今日。”
“你啊,最会说这些好听的话……”
短暂的寒暄过后,一个个喝得醉意毕露的大人们坐上车马离开,等到最后一道影子消失在茫茫夜色,应酬了大半夜的萧鹤棠收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告诉府里一声,太晚了,我在酒楼的厢房留宿,今夜就不回去了。”
手下提醒道:“可郎君,这个月来你回府次数还不到五次,老夫人说,再不回去,留少夫人独守空房,怕不好想。郎君要不还是回去一趟?”
萧鹤棠终于想起自己的过门妻子,他成婚早,这段亲事说起来有些渊源。
对方比他小,正是惹人疼的年纪,但他近来忙于正事,暂时无暇管理儿女私情,而且正事正在紧要关头,每回忙完已是深夜。
为了不必要的打扰,毁人清梦,萧鹤棠便选择在外住下了。
现在听手下传来的话,意思是他多日不在家,已经引起家里不满了。
连他亲祖母都发话了。
然而今夜宴席上,为了应付那帮老奸巨猾的世伯,哪怕是声名在外的浪荡子,萧鹤棠也开始不胜酒力,他喝得并不比任何人少,只有更多的份。
醉醺醺的,去了又有何用?
萧鹤棠说:“我不回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应酬。她不清楚,你们难道也不清楚?”
手下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筹谋,最近有了很大进展,岂能轻易放弃。
正事要紧,也不再劝。
接着请示:“那该如何回禀老夫人、少夫人,郎君什么打算,总要给个交代。”
“我会回去的,不过不是现在。”
眼看到了夜深人静的地步,河上船家也吹熄了灯笼调转船头,方才还歌舞升平的河面,在刹那间昏暗了一半。
萧鹤棠俊眉一蹙,压制住体内翻滚的酒气,说:“等天亮了再出发,若无意外,晌午前便能抵家。”
寂静漆黑的街头,得了准信的手下孤身策马前往萧府。
冬夜的寒冷,使人习惯了缩手缩脚,庭院深深,驻守在内宅门外的仆人抱着手,烤着火炉,等来了进屋传讯的机会。
想不到这么晚了,少夫人的院子里还亮着灯,不知是枕边无人,还是忧思过度,竟也没睡,而远处的绿萼梅开了满树,像人一样,孤零零的,呆立在庭中央。
把手下派回去的萧鹤棠独自走进酒楼的厢房,他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庸都郡内最大最阔气的酒家是他用来宴客交际的地方,挥金如土,尽显阔绰。
卧房内一尘不染,金猊炉被提前点上袅袅香烟。
这里好比春日般温暖,地上铺满柔软的毛毡,光脚上去仿若踩在云端,周围的名贵玉器、花鸟字画,像风月场里多开了家书院,硬要在奢靡中熏陶出几分内涵,十足地符合了一个纨绔子该有的审美。
随意找了一张软榻躺下,萧鹤棠衣襟半开,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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