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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比仍然卧在牡鹿之门旁的坑洞里,用它沾染了血迹的兽角当做门障,他正合着眼打哈欠,余光瞥见了靠近这里的温德尔。

“你又来了!”格里比说着便哭了起来,“我知道,你要过去了是不是!”

他的眼泪是金色的液态金属,虽然靠的很近,但温德尔感受不到这温度。

感谢波比,今天与她的谈话让温德尔被冬之气氛暂时笼罩了,冷冽的气场暂时隔绝了炙热的温度。

格里比抽抽搭搭了一会儿,还是振作起精神问出了他的谜语:“何物会失去?”

“皮囊。”温德尔开口道,他对照蜕衣舞者的寓言,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和蜕衣俱乐部的蜕衣是相同的含义,蛾相的蜕衣舞者们褪去的其实不是他们的衣物,而是表皮。

蜕衣俱乐部招牌上的图案就是正在褪去大腿上表皮的人。

蛾是变化的,对于在蛾道路上走了一段距离的天命之人而言,表皮已是不必要之物,就像头发对于走在铸道路上已经即将飞升的人而言一样。

如果成立了追奉蛾注则的教会荒林俱乐部,可以拥有的最高级的信徒称号就是“易皮者”。

温德尔摇摇头,先不去考虑那麽多。

“回答正确。”格里比又哭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声响,牡鹿之门缓缓的打开了。

温德尔穿过了牡鹿之门。

牡鹿之门内绽放出守夜人的辉光,在光芒的指引下,温德尔觉得自己的头脑愈发清晰。

他回到了现实中。

温德尔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已经通晓了一些事,一些他本就该知道,只是在抵达哥谭以后仿佛遗忘了的事情。

他已成功晋升通晓者,正式踏上了飞升的道路。

他的手机发出闷声的嗡鸣,开始抖动起来。

温德尔一看,已经到了淩晨十二点半,虽然他只在入梦后与格里比交谈了几句话,但现实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客厅里还是漆黑一片,杰森并没有回来了的迹象。

他爬起来隔着窗户观望了一下对面两个女人和一个小孩住着的安全屋,确认了那边也风平浪静没什麽意外,便从被随意的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个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蚊子。

波比的飞机是一点半的,她要坐红眼航班连夜回伦敦,一刻也忍不了哥谭了。

蚊子或许已经与她汇合。

“老大?”蚊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恐,他在温德尔开口之前便赶紧报告自己的工作成果,“我已经见到了您说的那位夫人,待会我就护送她回英国。”

一边说着,蚊子偷偷用余光观察着波比,心里在揣测着这个女人和自己的老板是什麽关系。

他们俩都是黑头发,他没有见过老板的脸,但两个人的气质有点像。

就是那种电视剧装腔作势的英国佬。

这位老妇人十分富有,蚊子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老妇人的手提包、她穿在身上的缝着很多珍珠挂饰的衣服都是一看很贵的奢侈品,更别提他脖子上戴的那条金光闪闪的金项链了。

蚊子见过很多人带大金链子,他以前跟着老鼠做小弟的时候也算见过世面,有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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