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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给苏洛恰那打电话。

“波比 拉舍莱斯？她现在就在哥谭。”苏洛恰那开门见山，并不像哥谭盛行的谜语人一样喜欢打机锋，她是个很讲究效率的人，在温德尔问了以后就给出了答案，“她就住在韦恩酒店，你可以去找她。我会给你她的联系方式。”

温德尔于是只能又通过这个联系方式发信息给波比，得知对方现在正在酒店，约他今天晚上一起吃晚餐。

韦恩酒店是哥谭最大的酒店之一，位置就在市中心，温德尔花了些时间赶过去，到的时候也差不多是饭点了。

温德尔只穿着很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但是酒店的侍者并不阻拦他。

虽然兜里没两个子，但温德尔想要唬人的时候还是能摆出一副矜持高傲的姿态的。

他报出波比 拉舍莱斯的姓名，便被侍者引到了酒店二楼餐厅的一间包间里。

“很高兴认识你，莫里斯先生，久闻你的大名，我一直想要见你。”波比是位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贵妇人，她有些上了年纪，只是仍然十分有精神。

“我也早闻您的大名，拉舍莱斯女士。”温德尔笑了笑，在波比对面坐下。

波比向把温德尔引进来的侍者吩咐一句可以上菜了，转头又亲热地对温德尔说：“请叫我波比，亲爱的。”

温德尔矜持地微笑，点点头却不说话。

“既然你听说过，那也应当知道，我一直有在为年轻的研究无形之术的学者们提供赞助，从几年前我就在业内听说了你的名字，一直想要与你见面，只是没有找到机会。我很想为你提供捐助，提供一大笔资金，只要之后在某一天……你为我提供一位终局之人便好。”波比优雅地微笑着，她年轻时一定是位美人（注）。

“我已经准备好了。”温德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残季何时到来？”

“待到冬日。”波比开口道，“但祭品需要提早准备，污浊之人需要长时间的净化以后才可投入献祭，若是能尽早将祭品交给我，我便可以进行更充分的准备。如果你愿意提前把终局之人献上，越早越好。”

“我会在一周后离开哥谭，离开时我需要带走终局之人。在那之前，你需要给我一个对你足够忠诚的人，要不然用你自己也行，看你的方便。”波比笑得很和善，如果是初学无形之术的新人，很难听懂她的话中的暗喻。

波比是残阳的信徒，是十分虔诚的那种，残阳是灯与冬领域的司辰，是凄美终局之神。残阳是骄阳的一面，在骄阳逝去以后和骄阳的另外两面一起成为新的司辰。

波比这类狂信徒将祭品称为“终局之人”，听起来，终局之人应该是类似破局者、打破现状的人才对，这很容易迷惑对于知识一知半解的新人。

其实终局之人是被终局的人，是被献祭的祭品。

囊中羞涩的新人们往往答应了波比以后没有做好准备，不得不将己身投入残季。

温德尔就听说过不少掉在坑里了的倒霉教主，有些人已经有了忠诚的手下可以作为祭品，只是忘记了时限已至，没有把他们交给波比。

他当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此刻就已经准备好了祭品。

“今天我就可以把那人交给你。”温德尔十分积极，“你想要怎样收货？”

波比有些惊讶于温德尔的效率，她点点头，从手边的铂金包里掏出一只奢侈品钱包，打开钱包，从里面取了几张纸币和一枚银制古币，将银币放在纸币前一起推给温德尔：“我此次前来哥谭，就是想要查找到一名终局之人，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那我今天就可以离开。”

她吐槽了一句：“这家酒店的隔音实在是……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