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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要让大雍延续万年的想法,他只需要做到能力范围之内的最好,问心无愧就好了。

既然如此,韩星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韩星霁说完之后,楼时巍皱眉说道:“不好。”

还不等韩星霁说什么他便补充了一句:“不吉利。”

历史上二圣临朝的背景是皇帝身患重疾,在楼时巍看来可太不吉利了。

韩星霁忍不住笑道:“这又不一样,我只是说那种临朝形式。”

楼时巍认真看着他问道:“你可知道天无二日,民无二主?”

楼时巍一退再退为的是什么,就是不想让皇帝的权威有任何损失,结果这傻孩子倒好,非要搞出一个什么二圣临朝。

韩星霁淡定说道:“所谓二圣临朝另外一个圣不也是皇帝下令才有的吗?”

就如同太子之位一样,太子的归属和权力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与其说太子之位是属于某个皇子不如说是属于皇帝。

楼时巍挑眉:“你对我倒是放心。”

有些权力一旦给出去了可就要不回来了,不仅要不回来反而还会被拿来噬主。

韩星霁十分干脆利落地起身拍了拍御座说:“来,坐。”

颇有一种这皇位谁爱坐谁坐的意思。

楼时巍颇有几分无奈,把人拽回来按着坐下,顺手在他后颈捏了捏说道:“好,都随你。”

韩星霁被他捏的头皮发麻,明明以前也没少被捏,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了不同的感觉。

或许是心态,也或许是摄政王的手法跟以前不一样。

以前真的是跟拎猫仔一样拎着,现在则非常轻柔,与其说是桎梏倒不如说是在调情。

但皇帝陛下还是撑着冷笑了一声:“刚刚你也说都随我,不还是反驳我了吗?”

楼时巍立刻认错:“是我不对,之后都听你的。”

于是就真的都听韩星霁的了。

韩星霁直接把大宗伯喊过来,将婚礼各种典制改了一个面目全非。

大宗伯听着只觉得血压升高,开始据理力争,到最后等他出去的时候真的是个心力交瘁,老了都不止一岁的样子——毕竟他面对的不仅仅是乱来的皇帝,旁边还有一个助拳的摄政王。

如果说天子是心血来潮想一出是一出,那么摄政王就有能力把再离谱的提议转变成合理范围内。

大宗伯固然对礼制深有研究,但摄政王也不差什么,甚至歪曲典制也能让人无话可说。

大宗伯这是以一己之力对抗两个人,但凡换个心志不坚的都要扛不住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以为摄政王这是要顺便为自己争位,等到后来他也算是看明白了——摄政王就是无条件遵从皇帝的意愿而已。

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谁都别想反驳皇帝的主意。

被折磨还当场被秀恩爱的大宗伯颇有些愤怒:你就宠他吧!

于是最后拂袖而去——不管怎么说多少还是落实了一些东西。

大宗伯走了之后,御书房内没有任何外人,韩星霁十分懒散地坐在椅子里十分心累说道:“礼制怪麻烦的。”

楼时巍温声说道:“礼不可废,大宗伯有些话说得还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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