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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会回到我身边的,永远。”
观南镜都没空管自己的“恐怖母亲”在说什麽诅咒一样的话,没法思考对方瞒着他藏了个脱身的发送道具,他甚至也感受不到有个夏油杰跑了出来,感受不到天元在旁边,感受不到自己身处哪里,只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蜷缩紧了身体——准确来说也不是身体,他用咒力构造的血肉外壳早就破碎了,现在的他只是最赤裸最脆弱不过的灵魂,而鲜红跳动的心脏慢慢地嵌入了他的灵魂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像是脱水的鱼一样无力地趴在地板上,举起手来,迷糊而惊讶地看着自己素白的指尖,透过薨星宫内不知道哪里来的光,指尖的血管细而红,有力地泵压着血液。
泵压。
他满脸苍白,全是汗水,本能地手指往下探,颤抖着放到胸口附近。
心脏热烈地跳着,带来无与伦比的温暖感,仿佛一颗太阳,放进了荒芜的星系。观南镜本能地双手抱在胸口,紧紧蜷缩起来,本能地死死护住它。直到有轻柔的衣料覆盖到他身上,他抬起头来,才看见半透明的夏油杰,不是幻觉,依然还在。
不是二十七岁,披着袈裟的他,是十七岁的夏油杰,穿着高专制服,满面温柔,抚摸他的头发。
尽管他的手只是从观南镜的发丝间穿过了,他却依然只是抚摸着。
“前辈……”观南镜几乎要流泪,比摸到了心脏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你怎麽会……”
“你的领域是什麽样?里面有菩提树吧。”
天元的问话声传来,观南镜呆呆地坐起来,边试探着抚摸这个夏油杰边望向他。刚刚被他的心脏差点碰到的事仿佛已经对垂垂老矣的长者造成了一定伤害,他的额头正像年久失修的墙壁一样偶尔掉落下去两块斑驳碎片,又重新回到额头上填补好。
但他的神态依然非常平静:“你在里面,曾把他泡到水里去吗?”
“是……”观南镜糊涂了,任由夏油杰灵体抱着他亲热地蹭蹭蹭:“但是有很多人都……”
“死后再进去就没用了。”天元合上许多只眼睛:“我试过。”
观南镜看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狱门疆里度过的时间太长了,物理时间一夜都还没过去,但他脑子里的信息量却是极度爆炸的。和羂索谋事就是这麽糟糕,对方是诈骗老手,而且坚信事以密成这一套,哪怕是观南镜这样一直在他身边的人也根本不会知道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下面又会如何,悄无声息的时刻,自己的命运就忽然迎来了大裂变。他不想听什麽天元往事,努力从心脏刚回到身体内的感觉中清醒过来,理清思路问他自己觉得最要紧的事:
“那前辈还有可能活过来吗?而且狱门疆该怎麽打开?羂索要做很可怕的事,得立刻去阻止他……”
“他的灵魂被留住,他的身体被留住,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死亡,让他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就够了。”天元说道:“狱门疆的话,我这里藏着里门——但是,得有消除类的术式才行。”
观南镜感觉夏油杰这样还是很危险,努力地试图把他往自己的身体塞,却没有成功,他也不懂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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