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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五条悟也跟着坐了起来,看到了构成他虚假身体的咒力因为情绪激动在乱流动。

“领域!”观南镜一时间思绪太多太杂,都组织不清话语:“我有可能把前辈他们,留了一部分在领域里。”

他说不清楚,立刻就要结印,掌心翻转下扣到一半时却顿住了。糟了,尽管他和心脏的联系还没有断掉,在这里什麽都不会发生,咒力不生不灭,但他进来时的咒力总量已经被固定住了。

而这些咒力不够用。

“我们得出去。”观南镜咬着下嘴唇,又回到了原话题。

羂索操控着咒灵,随意穿行到了一个空置的房间,把快死亡的七海建人吐出来,丢到了一块地面上,而后蹲下身用反转咒术替他急速治愈了致命伤。他被烧焦的那半边在疯狂长出新的骨头和血肉来,羂索很是嫌弃地“呃”一声,看差不多后就收回手,毕竟他只是不想让对方死,治得太好了给自己找麻烦的话,还是算了吧。

狱门疆虽然是个完全闭合的完美结界,里面的人也完全别想和外界有任何联系,但外面却可以找到手段和里面沟通。

羂索真是没想到会用到这个预案,归根结底,他准备这个是打算等大业已成,万一无聊可以和五条悟喊话折磨他的,才没有想过失忆的观南镜会抛下他,宁愿去狱门疆这种鬼地方里和五条悟过一千年去。

草他爹的。

他身上怨气比鬼都重,在冷静的计划中第一次又产生了一点私人恩怨,真想把五条悟这种生下来受尽命运恩惠,一直随心所欲就能给他带来重重磨难的人给一刀捅死,狠狠踩在脚底下,问问他到底还敢不敢勾引自己儿子了。

不过怨归怨,他手里的行动依然冷静而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是更冷静了。就像他打算把观南镜捞出来,固然有一点都不想离开心肝宝贝的心情,但归根结底是因为对方对他接下来的行动而言,是必不可少的。

他从脖子下摘下纤细明亮的项链,像是在手里握住了一条细细的银河。项链底端小小的可开挂坠中,隐约有一颗鲜红的心在其中跳动,但并没有血液流出,只是透过月亮装饰的镂空处,能看到一点其中的颜色罢了。

羂索感觉胳膊又有点抽筋,看到手腕上青筋跳动,他不由得拧紧了眉头——夏油杰这副躯体的反应已经不能用意志顽强来解释了,毕竟对方的大脑已经被他挖空焚烧干净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实在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残留。

除非灵魂还在。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灵魂总要有个凭据,有个依靠,要麽靠怨力变成诅咒,要麽魂散了,但灵还在,靠特殊的手段附身他人借尸还魂一段时间,要麽极特殊的像观南镜这样,自己诅咒自己成功后,依然保有了神志,只是灵魂变得不那麽稳定罢了。

但这是极少数的情况,如果不是混沌体的特殊性,他是做不成手里这个特殊至极的咒具的。看狱门疆就可以明白,源信那麽了不起的一个人,死亡后的极致也不过是个没有复杂意识,任人掌控的活结界。

他不认为夏油杰有超越源信的手段。

羂索闭上眼睛,用咒力再次冲刷了一遍身体,确认没有异常的地方。他跟随设计夏油杰近十年,他的身体和咒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如果不是非必要的话,羂索并不打算换一副躯壳。但如果真的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刻,也只能把对方丢掉,反正他的生得术式已经到手了。

熬过今晚再说,他想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握紧了手中小小的心脏:

“实。”

伴随着砰砰砰的热烈跳动,无与伦比的澎湃咒力弥漫开,包裹住了狱门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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