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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南镜确实是没事做的,但白日空度,本来就起迟了,吃完饭又躺在床榻上好像也是一件让他不习惯的事,于是他拿了本书在手里看,人依然乖乖躺着任由五条悟架胳膊当抱枕。书讲的是咒术师们以及诅咒师们的离奇故事,记载了很多传奇人物,有能生吞一条鲸鱼的,有长着四只手四只眼睛的,还有晚上睡觉时候打个喷嚏就能在千里外引发地震的。
“都是假的。”五条悟搂着他,倦怠地嘟哝:“骗小孩的书。”
“两面宿傩不是真的吗?”观南镜说:“教科书上也有他。”
“他确实是真的,但也没有写得这麽厉害。”五条悟扯了书本丢床底去了,贴着他,没有来的幼稚:“没我厉害。”
感觉前辈这两天一直怪怪的,观南镜想。五条悟确实是很粘人的类型,喜欢和人在一起,喜欢亲密,喜欢和喜欢的人没有边界,如果硝子愿意的话他也能天天挂硝子身上去,是对方不喜欢身上长dk罢了。可是这两天他的粘和平时的那种状态仿佛又是不一样的。
观南镜经常可以不用说话,毫无道理地就能感受到夏油杰仿佛暗流一样细腻又百转千回的情绪,却从来都不懂喜怒哀乐仿佛都摆在台面上的五条悟到底在想什麽。
我不会是真的有点笨吧!
“嗯。”他迟疑着说:“前辈是最强的。”
果然又号错脉了,五条悟气鼓鼓地噘嘴:“一点都不真心!镜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棒!”
在五条悟客观来说几乎是作为半神存在的人生里,只有观南镜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他的光环似的。可是偏偏他费尽全力,最想要对方的崇拜与信仰,做他独一无二的神灵,甚至偶尔讨厌起端庄的佛像。
怎麽就是不拜我,不信我,不爱我啊。
这一会儿,五条悟又感觉喉头干涸,很想不管不顾地咬住学弟的嘴唇和舌头,绕住吮吸,握着腰拽过来惩罚他可恨的迟笨。可他们这一会儿躺在一起,冬日暖阳照着,香炉静静焚烧出半透的烟,观南镜乖乖地趴在他旁边,黑发柔软地散在他脸附近,粼粼的眼像春日刚化了冰的水。
安宁的一切,他又根本什麽都舍不得做了。
他只是弯腰下去把书又捡了上来,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帮他一起翻页,讲里面的故事给他听。不一会儿就困了,喉咙里的声音仿佛也和香烟一样四散开,他把脸埋进对方的头发里,手抱紧他,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观南镜合了书本,伸手想替他盖被子,却只是被抱得更紧了点。带着花瓣漱口水清香的柔软嘴唇模模糊糊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皮,最后是鼻尖,而后便悬停住了,观南镜有点诧异,僵硬着不敢动,也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紧紧闭着眼皮不敢动,等感觉对方不动了,才努力眨巴开眼皮看他,却发现五条悟已经就这麽贴着他的脸睡着了。
鼻梁高挺,浓密的银色睫毛颤抖着,无暇的神子。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五条悟极其缓慢的呼吸温热地笼罩在他鼻尖。观南镜却忽然走神,想着不知道夏油杰这时候在干什麽?
夏油杰翻了个身,手有点颤抖地从怀里抽出体温计,不出意外地发现他在发低烧。
父母出门走亲访友了,只剩他一个人在家里。不过就算他们在家,夏油杰也不会请求他们照顾自己的,所以他们走了,他反而落得更清净些。
就是清净到有点像是落入黑洞了,好像什麽声音都没有,光也没有,逐渐的,他觉得自己也要一同消失了。
不要这样啊……他翻了个身,手放在额头上,每一次呼吸鼻腔和喉咙都在痛。他告诉自己应该去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应该去烧一壶开水,泡一点感冒药喝下去;应该多拿一床被子出来,给自己加上;应该煮点东西给自己吃,毕竟这个时间也没什麽店铺还会做外送服务了……可他却一动也不动,清醒地自虐着,在这种仿佛被抛弃在全宇宙之外的孤独和痛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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