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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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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极其细密的纹理都被照亮了,像是被阳光涂抹了粉质异常细腻的香槟色高光。

五条悟又想起来他见过侍女们替母亲这麽穿衣服,只有过一次——倒不是因为在五条家的宅邸里他们只穿传统服饰,而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并不和母亲相处过密,好像也不怎麽渴望母爱,没有什麽寻常母子的交互。

等待母亲换完西式礼服一同出席什麽场合,也是很久远且不重要的记忆了,他回想不起来。

像个侍郎一样替观南镜穿裙子,会是他十几年后也完全想不起来的事情吗?即使隔着墨镜,五条悟还是感觉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的光影下这小一片肌肤有点亮得碍眼,一不小心动作大了些,左手食指的指尖从观南镜的背上擦过,对方像猫一样脊椎本能地微微内缩躲避,于是在白玉做的画上山峰像是绵延着涌动了一波,又重新归于一种细细颤抖的寂静。

太细了,骨头。太单薄了,皮肉。

太脆弱了,他养的小花。

虽然经常揪叶子欺负着玩,也依然算是他一生中最尽心尽力照顾的对象,还是差点就为了别人死掉了。

夏油杰是瞒着他,但从天内理子那里随便拼凑拼凑就够知道个大概。

他后来想过再去杀了伏黑甚尔,却感觉并没有寻仇的意义,因为无人死去,更重要的是观南镜不知道为什麽没有杀掉他。

怕见血吗?

和杰一样,心里迈不过去伤害普通人的坎吗?

还是什麽…… “束缚”呢?

五条悟自己可以再轻松不过地起手斩尘缘,自信天下并没有什麽能困住他,却不敢去乱观南镜的因果。

因为观南镜完全忘了发生过什麽,所以这几个月来也一直装作无事发生的五条悟感觉很烦。裙带快系好了,他却俯身倾身,左手肘也撑在了柜门上,右手单手将两头合握住在手心拽了拽,调整好自己系出来的漂亮齐整,充满美感的线,感觉观南镜的生命也不比这带子结实多少。他这麽扯着用力拽,感觉如果带子够结实,完全能扯断对方的腰,几乎让他生出一种暴虐的痛苦来。观南镜之前长出来的那点肉全没了,重伤和养病带来的是更加消极的瘦。瘦就是弱小,五条悟保护弱小,但从来也没喜欢过弱小,他思来想去,只能把自己的烦躁归结于此。

“怎麽了,前辈?”他的手肘几乎就架在观南镜头顶,像是把人控制在了这里,太有压迫感。观南镜倒是没恐惧,只是很单纯地表达疑惑,连回头看他一眼确认一下的惶惑都没有。

毫无恐惧之心这一点,也让人特别生气。

大事上,从来没有想过应该向他求助和帮忙,比如夜蛾正道来带他的那晚,他就应该立刻联系他才对,可是观南镜又没有做到,像是把自己之前的保证撕掉后美美吃进肚子里去了。小事上,却又娇惯得离谱,毫无意识的小孩子一样,张开嘴就要人帮忙磨牙,露着背又要人帮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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