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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累了吗?这麽躲躲藏藏的确实有点太拘束了,我……”
观南镜凑过来抱住了他,也截断了他的话。夏油杰不合时宜地想到五条悟经常会用兼顾炫耀与不耐烦的语气抱怨观南镜如何如何喜欢同他撒娇。他以为这种“撒娇”是向对方特供的礼物,但此刻观南镜也送给他了。
尽管是在躲猫猫游戏里,在被子下,在这麽狭小昏暗的角落和无声的时刻。
仿佛他真的是老鼠,在从猫咪那儿偷走他最喜欢的奶酪。
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忽然填充满了他的心脏。
“怎麽啦?”他摸着观南镜的头发,轻声问:“怎麽啦。”
“前辈骗我,你明明就不开心。”
夏油杰愣了一下,无奈笑着,气流让观南镜头顶的发丝微微震动:“我没有呀。”
这种各持己见的话是聊不下去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套娃无穷尽。观南镜还没能继续说,夏油杰就捂住了他的嘴:“嘘——”
隔壁的五条悟好像又跑来敲了敲门:“杰,我好像听到什麽声音,你回来了吗?”
好倒霉,好像是窗外起风了,有什麽东西撞在窗户上,从五条悟的屋里听应该确实像这屋的动静。
他们俩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都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天气本来就热起来了,到了晚上稍微好点,可现在他们捂在被子里,又贴在一起,实在是想不烫都难。夏油杰就不用说了,就连一向体温低的观南镜都感觉自己后背在冒汗。躲猫猫好难啊!他闭紧了眼睛,感觉所有声音都放大了:门外小小的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身边夏油杰的呼吸和心跳声……
极其清晰的开门声。
五条悟今天第二次推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窗户上的树枝。他立刻明白是听错了,愣了下后闭上眼睛揉了揉脑壳,感觉自己今天真是好奇怪,第六感怎麽老失灵啊?肯定是被那两个家夥丢在这儿没人陪,又没饭吃给气的……
于是又关上了门。
观南镜和夏油杰同时松了口气,感恩床是被墙挡住的,然后又一起无声笑了起来。躲猫猫的乐趣在哪儿他算是体会到了,精髓就是差点被抓,但是又没被抓到的劫后余生感。观南镜怕夏油杰太热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试图先爬起来再说,可是却被对方一把拉了回去。
“要小心……”夏油杰贴着他的耳朵说:“万一悟还在外面吹风呢?”
观南镜不疑有他,很乖地又进入了躲避状态,埋起脑袋乖乖躲好。他这麽好骗,叫夏油杰都有点不忍心了,又装模作样了两分钟后便爬了起来,两个人又再次躲进了衣柜里。
“热吗,前辈?”观南镜小声问他,试图用手扇点风:“对不起,我不该靠着你的。”
夏油杰确实是热的,可是和观南镜靠在一起时的热并不让他烦躁,现在这种热量源抽开了,又热又冷的感觉才是最难受的,他甚至想要在初夏的天气中打寒战,只是硬生生克制住了。
“我没有不开心,镜。”他忽然就说道:“其实说起来,这是我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心愿——有个人和我一起玩躲猫猫,打游戏,看电视……虽然后来就忘记了,但实现了这个愿望也挺不错的。”
观南镜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真的吗?前辈,那太好了。”
很纯粹的为了他的快乐而快乐着。
生了他这麽一个孩子后,父母先是经济上拮据着,后是在发现他“有精神病”后,心理上压抑痛苦,社会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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