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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貌吗?”伏黑惠看着他被下午金色的阳光照亮的侧脸和唇下朱砂笔轻轻点上去似的一点红痣,忽然有点不自在地咳了咳:“第一次听你说喜欢什么人的长相。”

“是啊,很奇怪吧。黑头发,长眼睛……”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伏黑惠却更不自在了,然后就看到观南镜忽然扭过头和他说:

“忽然发现和惠还有点像。但是哥哥是窄眼形,也没有惠这么长的睫毛。”

“别逗我玩了。”

伏黑惠叹了口气,明知道观南镜从不说谎,却还是把他没边界的话定义为了“逗”。杏仁乳酪蛋糕上来了,他切好成匀称的几块后推给他:

“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和哥哥相处得好,如果他人不好,那——”

他刚想说“那你还不如回东京和我一起”,就把话头吞了回去。

虽然说开始做咒术师后,他确实收入高了很多,但毕竟刚挣钱,没有什么资产可言,也不知道破烂老爹有没有在外面欠债。只要他能多活一天,当然养得起津美纪和镜,可咒术师的人生是没有担保的。也许明天他就会死在咒灵手里,到那时津美纪好歹还有个三天两头就能搞到钱的烂人爹给她兜个底,镜该怎么办呢?

说起来很残酷,但现实就是这样:他无力掌控自己的生命,无力承托姐姐的幸福,也无力负担好友的人生。

尽管他如此想要。

“都说你善解人意过头了。”观南镜的手指按在了他的眉心:“不管惠在担心什么,都请停住。我只是不喜欢他,但他对我挺好的,也很有钱,有求必应,只是性格很差……要说的话,其实就是和我妈一个样。”

“你见过我‘妈妈’的。”

当然是一个样,他们俩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换了躯壳。

妈死了,哥哥“回来”继续抚养他。

在外人看来不幸哀伤的家庭变动,有着多么变态古怪的内里。

但观南镜让伏黑惠放心,说得倒也都是真话。虽然羂索经常让他感觉阴风阵阵,也不愿意交出他栖身的咒物,但他确实从来没缺过钱,对观南镜也算得上是有求必应——不然也不会找身份陪他读书、上学,让他能够在作为咒灵降生后扮演一个人类小孩,一年年看似平凡地“长大”。

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时刻里,羂索都对他称得上溺爱,剩下的百分之零点零一是观南镜清醒的理智支撑的空间,在这狭小的缝隙里,他始终清楚地知道羂索并不爱他。

更何况他还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或母。

谁知道所有“溺爱”都是出于什么原因呢。

但这番话显然让伏黑惠放心了不少。观南镜一般来说话确实不多,可也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那种目中无人、遁入空门的高岭之花。他对伏黑惠的话就总是不少,从无隐瞒,从无伤害。想到这里,伏黑惠心底有种钝钝的柔软。

“你过得好,我就放心了。”他难得也直白地表达情绪,但还是内敛,声音轻得一塌糊涂。

今天是个大晴天,他们出门时正好是落日前的四十分钟,外头朝霞满天,从拍照的角度来说,这是一天里的magic hour,柔和又色彩丰富的光线中,一切都美得离奇,高挑挺拔的漂亮dk组合更是画一样。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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