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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瑢在谢有棠身后,轻抚过他的肩,“别害怕。”
“爹爹……”谢有棠慌张地闭上眼,“我就是有一点点害怕。”
谢承瑢在底下握住谢有棠的手,说:“别害怕,你躲我后面。”
谢有棠摸到谢承瑢沾着雨水的手,蓦地鼓起勇气:“我不怕,我保护你。”
谢承瑢刚要说他傻,那头便有皇城司的下来开宫门。巨大的门栓抽动,御龙左直的禁军纷纷抱紧长枪,恰在门启一刻,擒虎军战马冲进宫中。
“乱党政变,诛杀叛军!”
谢有棠提枪冲在前,雨水顺着白缨往下灌。马啼不止,刀戈不止,雨水飞溅靴边。他第一回 将长枪刺进马的侧腹,挑下敌军。
*
崔伯钧、李元澜发动政变一事很快传进宫中,辛明彰早有预料,只是差时机调动步军司伏雁军。
叛军一来,她立刻让赵敛带兵入宫。恰韦霜华冒雨前来见她,说官家召见,她自然得空去见李祐寅了。
外头雨往外冒,辛明彰从车辇中下来,躲进宫人撑的伞中。雨滴从伞上一缕一缕掉,她见了雨,又见福宁殿温暖的烛光,越发觉得厌恶。
“殿下,官家已经醒了。”有黄门来说。
辛明彰没作声,进了福宁殿、折进那扇屏风,她终于见到了多日不见的官家。
李祐寅的脸苍白如纸,眼下有淡淡淤青,已是病入膏肓、气力全无。他倚在床头,直勾勾地瞪着辛明彰,许久不语。
辛明彰行礼,恭敬说:“妾不知官家醒了,不然就早些来看官家了。”
李祐寅冷笑:“刚才我还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我看了你,好像明白了。”
“哦,是吗?”辛明彰诧异道,“是什么模样?”
李祐寅咳了好几声,几乎又要咳出血。韦霜华过来为他拍背,他晃手,问辛明彰:“听说你罢了崔伯钧的兵权,是真的吗?”
“是。”辛明彰说。
“你为什么要罢了他?”
辛明彰幽幽说:“他要拥立嘉王,我不罢他,罢谁?”
李祐寅深深皱起眉来:“你罢他,是为了润珍,还是为了你自己?”
辛明彰静默了半晌,随后笑起来,不再像以前一样装模作样了:“有什么区别?反正润珍都是要做官家的。”
“果然是你……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你是不是……”李祐寅说到激动处,差点儿喘不上气。他咳得胸口剧痛,却还要费尽力气说,“我只让你听政,没让你执政参政!”
“我不做,难道给嘉王做?还是给贪官污吏曹规全做?还是给狼子野心的崔伯钧做?”辛明彰嗤之以鼻,“谁我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有人想踩着润珍做太子,官家,我身为皇后,怎么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她走近李祐寅的病床,真切道,“官家,有人要造你的反,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李祐寅不知所对,就在此时,他恍惚地听见殿外有兵马之声,遂问:“是什么声音?”
辛明彰望向床那侧的窗子,正有大雨击打在窗户纸上。她舒了一口气:“官家不知道吗?嘉王,发动政/变了。”
“政/变?”
辛明彰笑起来:“就像你当初毒死文康太子一样,现在嘉王也要杀你了。手足相残,父子相杀,这不就是你们李家最爱做的事吗?”
李祐寅闻之,脸色更加惨白。他疑惑地看着辛明彰,随后又作怒色:“你说什么!”
福宁殿外传来一声马鸣,他亲耳听见李元澜在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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