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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狱卒拿着白绫进门,就候在刘宜成面前。
刘宜成呼吸不定,问道:“是官家要杀我,还是你要杀我?”
“你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赵敛冷冷说,“反正是要你死。”
刘宜成抚掌大笑,指着边上的谢承瑢说:“我死了不要紧,反正他会陪我一起下去的,我不怕。”
赵敛不耐烦地叫狱卒快点勒死他,片刻都不要耽误。
谢承瑢有点发愣。他眼望到那根白绫,顺着白绫去看刘宜成的模样,却被赵敛挡住视线。
“别看了。”赵敛牵住他的手,“跟我回去。”
谢承瑢没有想走,他还是越过赵敛的肩膀,窥视白绫前的刘宜成。
白绫套上了刘宜成的脖子,谢承瑢看见刘宜成眼里得意的笑容。白绫越拉越紧,刘宜成的脸也越来越红。
瘆人的惨叫频传,刘宜成的眼睛翻上去,好久都没下来。
谢承瑢还想留在这里看,可是被赵敛硬拉着走出去。他回头,看见白绫上发紫的脸、根根分明的筋,还有伸得老长的舌头。他怕得缩起肩膀,整个人都冒冷汗。
“你还看?”赵敛来捂住他的眼睛,“你还看,你害怕还要看。”
谢承瑢不答他的话,还在听刘宜成的惨叫。
他们渐渐走,刘宜成痛苦的声音就渐渐弱。快走到大牢门口,声音就听不见了。
不知道是太远了,还是人已经死了。谢承瑢又要回头去看,但赵敛圈着他,他什么都看不了。
“他死了吗?”谢承瑢问。
赵敛轻飘飘回答:“他死了。”
“他死了……”谢承瑢不知道说什么话,他愧疚地说,“状书,他还没签字画押呢。”
赵敛叹气,把帷帽戴在他头上,拥着他出大牢,说:“不必签字画押了,你安心。”
他们走了好远,才出了御史台狱,这会儿要往家里走。
一路风和煦,月皎洁,连路上的行人都格外温柔。没什么人吵,没什么乐传,只有谢承瑢胸膛扑通扑通震,像鼓一样。
因为赵敛不许他往回看,他就只能仰头看天上将圆的月亮。
到这时候,他反而不怨不恨了,他就是怅然若失而已。
他很失望,失望为什么自己就是一颗棋子,失望自己的一文不值。失望原来自己就是一颗棋子,而珗京不是珗京,是陷阱。
“阿敛。”他忽然喊。
赵敛就在谢承瑢的身侧,只伸手,就能牵住他。
谢承瑢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平静地望着赵敛的眼睛,轻轻说:“我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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