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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是拦不住他的。”沈沛道。
赵敛望见谢承瑢低落的神色,在书案底下悄悄握住他的手,说:“律法,只是做人的底线。上限如何,还看个人。”
谢承瑢说:“一日为奴,其实是终身为奴。既如此,何必说什么‘岁至脱籍’,给人幻想,却又不能成真。倒不如一开始就不给了,也不至于梦抱空。”
沈沛闻茶香,说:“话虽残忍些,可是实话。人无念想,就做行尸走肉,真无欲无求的人,随时随地就死了,还有谁愿意做奴?”
“这是谎言。”谢承瑢黯然说。
“是谎言,却也是必要之手段。”沈沛颇为叹惋,“人与人的命是不同的,这是你我都不能左右的。只要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作者有话说】
这次学乖了,周二就把榜单任务完成,不然又给我整锁了(>人<;)
第212章 六五 屋漏在上(三)
夜里,谢承瑢怎么都睡不着。他一闭上眼就要想起曾经在齐州佟立德和他说的话:“想活着,有罪吗?”
想活着,从来都不是罪。他苟活到现在,也不算是罪。
到后半夜,谢承瑢的后背又开始疼了。
冬日寒,他的那些旧伤一碰到冷就要发作,连骨头都疼,用药、吃药,皆不管用。他不敢告诉赵敛,都自己默默忍受着。
现在赵敛睡了,他疼得厉害,怕吵到找睡觉,就摸着黑下床,凑到炉子边用散出来的热烘烤后背。
屋子里暗,他什么都看不清。肩膀的疼还折磨着他,他想抓什么来分散注意,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真疼啊,他疼得接不上气,大口呼吸都不能抑制。
赵敛很快就察觉边上没人了,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拉开帷幔轻唤:“阿昭?”
“二哥……”
他看见谢承瑢抱膝坐在地上,忙下床去:“怎么了?冷?”
“不冷。”谢承瑢说话有气无力的,“我睡不着,下来坐一坐。”
“你是不是背疼了?”赵敛过来看他,手揉在后背上,“要不要吃点药?叫阿福去熬药吧。”
谢承瑢摇头:“不想,我就是睡不着而已。做了噩梦,就睡不着了。”
赵敛问他做了什么梦,他说不上来。他回搂着赵敛的脖子,虚弱说:“我好想吃柿子饼。”
“我一会儿给你去买,好吗?不要坐地上了,回去躺着吧。”赵敛抱他起身,还没走几步,就听他在怀里哼唧。
“摁到了,背……”
“真的背疼?”赵敛有些着急了,“我去叫人过来,你忍一忍。”
他把谢承瑢放在床上,出门要去叫郎中,可谢承瑢却拉着他的手不准他走:“别走吧,我想你陪我一会儿。”
“我陪你,我叫阿福去喊郎中,好吗?我很快就来了。”
谢承瑢疼得睁不开眼,却还要费力地说:“要回来,可不能骗人。”
廊外的灯亮了,赵敛连衣服都没披,焦急地把阿福拽起来,让他去找裴章。
阿福一下子就清醒了,随意套了一件外衫,骑着驴就到外面找裴章。赵敛也不闲着,他抱了几床厚被子来给谢承瑢盖,又把手炉拿来放被子里。可不管怎么样,谢承瑢还是手脚冰凉。
“就是背疼吗?头疼不疼?”
谢承瑢说不上来话。
赵敛怕他睡过去了,就不停和他说话,听他没声音了,还伸手往他鼻子底下探。
还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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