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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敛并不忌讳:“因为我的娘子是个男人,我同他永远不能真的成婚,也就一直没说。”
酒桌上突然安静了,纷纷不言。刘宜成当属最坐不住的,因为赵敛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了。
赵敛朝这些官人作揖:“各位见笑了。”
各人脸上都发僵,因为这样的结合,在他们眼里叫“私通”,不太好看。也不算是触碰律法,就是叫人别扭而已。
还是李元澜替赵敛解的围:“二郎是性情中人,其实娶男娶女都是个人所愿,我们外人又如何道呢?总之我今日是第一回 知道二郎成婚了,就以此酒贺二郎新婚吧。”
边上人见了,都不好再驳三大王的面子,也跟着一起饮尽。
崔伯钧落个脸在旁边看,酒喝了几轮还沉不住气。他见赵敛醉醺醺地要趴下,忙在他耳边问:“娶妻,娶的是谢承瑢吗?”
赵敛完全泡在酒里了,连眼里都闪烁着几分醉意。他就睁着这双醉眼:“你喝糊涂了,谢承瑢不是已经死了吗?被你烧死在牢里了。”
崔伯钧压不住怒意:“我说了无数遍,不是我放的火!”
“功是不是你请的?捉拿逆臣,就地正法,才三年,都忘了?”赵敛嘲讽说,“你是第一个笃定他是逆臣的,他一死,你把他征西所有的功全都收入囊中了。”
“放你的屁,那是我应得的!你不必嘲讽我,谢承瑢不就是逆臣么?你还有什么资格替逆臣说话。”崔伯钧坐不住,起身要离席。
恰在此时,赵敛忽然攥住他的手:“是不是逆臣,你这张嘴说了不算。”
崔伯钧愕然:“你还想替他翻案不成?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死,你偷梁换柱,把他保下来了?”
赵敛咧开嘴发笑,他一把搂过崔伯钧的肩,将他牢牢禁锢在自己臂中。
方桌上人还在喝酒,没注意先前他二人窃窃私语。这回倒是注意到了,看这架势,以为只是打闹。
“我同崔大郎想要的,其实是一样的。”赵敛靠近崔伯钧的额头,大声说,“崔郎在建兴年间出去打仗大胜而归,朝廷赏赐的财宝无数,堆得满屋子都放不下!我呢,我什么都没落到,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这人俗套,就爱这些珠宝,最爱靠自己鲜血换来的钱财。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如此?”
崔伯钧一瞬便知他想说什么,挣扎说:“我打仗,可不是为了钱!”
赵敛圈崔伯钧圈得更紧,好像要把那只手膀给拆下来。他一字一句说:“只有靠自己手挣到的功绩才最让我踏实,不然,我是惶恐至极,彻夜也难安啊。”
崔伯钧霎时红了脸,使劲推开他:“二郎喝多了,把我当娈童了。”
“我可不喜欢娈童,也只有你这样的人会张口闭口都是娈童。”赵敛整理衣襟,“诸位见笑,我同崔郎少时相识,难免亲密些。”
李元澜和刘宜成都看着,崔伯钧不能摆脸,便顺着赵敛的话说:“二哥说得对,我与二哥少时相识,一同长大,自然熟悉对方。我可太清楚二哥的本事了。”
赵敛从容说:“你清楚就好啊。”
酒又过几巡,才渐渐准备散了。这些官人喝醉了不少,走路歪歪扭扭,边唱着歌边回家去,赵敛和纪鸿舟则在酒楼门口目送。
已经过了子时了,想必连京城的狗都已经睡了。偏偏赵敛还没睡。他有些烦躁,下意识把碍事的宽大的袖子卷起来,忽然听见有人叫他。
“二郎。”
赵敛循声望去,是李元澜。他作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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