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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忘琮耸肩:“你要是真这么想,必不会觉得我刚才说的话大逆不道。依我看,世上女人也差不多相同。一样都是活在男人的阴影下,一样都是困在不见人的宅院中。与众不同的,又有几个人呢?”

宋稷说不上来。

“与众不同的,要么就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要么就是被人强迫着又变成死人,反正都得变成他们想要的样子。男人骂,有的女人也骂,再有想与众不同的,以后都不能与众不同了。”谢忘琮真想翻白眼,“谁不想活啊,谁想当死人啊。这不都是你们想看见的吗?”

宋稷说:“可你已经和别人不同了,你是鲜活的。”

谢忘琮不欲说,抵门的手掌用力更甚:“每个人都是鲜活的!我也没什么不同,我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我拼命拉起一百五十斤的弓,举起几十斤的枪,不是为了来给谁当不一样的妻子的!”她一掌推开门,“你要不要去延州都随意,大周不是没了你就不行的,我也没工夫和你在这里废话。”

她走了,宋稷茫然看着她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愚笨到不可教。

屋外天要黑了,有燕雀越院而去。

谢忘琮发泄了一通,出了宋宅,又觉失落沮丧。她想着,明日早朝就同官家自请往延州,不用再逼任何人了,也不用再逼自己了。

她在东门大街走,路过白玉馆时,又忍不住驻足。

白玉馆白日少客,丝竹琴声也少,偶有几个小唱在楼下坐着互相说笑。女孩们倚在栏杆边看天上的云,个个眼睛都亮晶晶的。

在这一刻,谢忘琮很想穆娘。她嗅着白玉馆的香味进门,再踩上上楼的木阶,她的目光眺到远处的纱幔。

“你想赎身,这些钱是不够的。”

谢忘琮停在小阁门口,听见里头传来的轻蔑的笑声。

“穆三娘,你做了娼妓,就得做好一辈子都为娼妓的准备。你生是娼妓,死了自然也要当个娼妓鬼。”

良久,才有无奈的叹息声传来:“八百贯不够,一千贯也不够。到底要多少才够?”

“要加起来的十倍、百倍!”

谢忘琮猛地推门,里面围桌坐的两人正惊愕地盯着她。桌面堆满了钱币,还有一团金银珠宝,闪得人眼睛发晕。

穆娘没反应过来:“谢娘子?你怎么来了?”

“你是要赎身么?”谢忘琮问。

妈妈惊得合不拢下巴,一时不知所措了。她想把谢忘琮赶出去,又舍不得谢忘琮兜里那些钱,硬是笑脸相迎。

“谢大官人何故推门?”妈妈起身,“若想见穆娘,一会儿我亲自领了来见您。”

“原先我问你,她的身价几何。你告诉我,只有八百贯。”谢忘琮有些摁不住怒气,“怎么,现在又要涨了?”

妈妈挥手帕:“哎哟!您瞧瞧,这大夏天的,何至于动怒呢?这珗京的大米还一天一个价呢,人自然也是如此了。”

“放你的屁!”谢忘琮揪住她的衣襟,“人和大米能比较么?!”

穆娘大惊失色:“娘子是官,不能打人!”

谢忘琮盯着妈妈:“大周娼籍三十岁脱籍,怎么,你们想在她脱籍前再狠狠赚一笔?”

妈妈惊恐地说:“怎么、怎么会!”

“还是说你们不想放她走?”

“您说什么呢!按、按照大周律,我怎么敢……怎么敢不放人呢。是她,是她自己想要提前赎身!和我没有关系的呀!”

“那我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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