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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的事情,他多吃了好几盏酒。
筵席上正在玩飞花令,每年都要玩一场。这是文臣们颂圣的最好时机,总之什么诗词都能用来颂圣,哄得李祐寅非常高兴。武官们玩不进去了,他们低头喝酒,有时候被文官们讽刺了,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新任右相杨荀与殿前司副都指挥使谢祥祯坐得近,交谈颇欢。颜辅仁坐在前,偶尔与赵仕谋说话,但意兴不足。
谢承瑢与谢忘琮坐一起,他们不爱喝酒,吃了几筷子菜就又闲住了。
“你今天不高兴?”谢忘琮问。
谢承瑢点头:“我总有不详的预感,却又不知不详何处而来。”
“今天日子不一般,官家要是吃多了酒,兴致来了,就今日把你的婚事下旨了。”
谢承瑢果然紧张起来:“不要下咒。”
他往后面看,赵敛也无趣着呢,正撑额玩碟子里的菜,拨弄酒盏。
“我和赵二的事情,爹不知道吧?”谢承瑢问谢忘琮。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你还怕爹知道?”
谢承瑢说:“我就是不想那么麻烦而已。”
飞花令玩完了,李祐寅举起酒杯就要喝酒,就在此时,刘梦恩托着一个锦囊躬身而进。
李祐寅问道:“是朕向道长请的贺词么?”
刘梦恩说:“是。”
“好,拿过来!”
李祐寅提起袖子,和群臣解释说:“今年年初,我在奉先祠外元清宫碰见一个道行很深的道长,很灵。正好今日中秋,我特意请人去向他求了一份贺词,就当着诸卿的面启封吧。”
他缓缓揭开绢纸,只见那上面清清楚楚的几个字:十天子,旦迎朝。除旧符,恭新桃。
他愣了一下,同刘梦恩说:“道长记岔了,今天可不是除夕啊。”
刘梦恩也望过绢纸贺词:“兴许是道长记岔了。”
李祐寅满心疑虑地反复读那十二个字,转而笑说:“既然是道长记错了,那就当是他写的新年贺词吧。朕读出来,也没有什么不要紧。”
曹规全带头叉手道:“恭听陛下。”底下官人们都叉手说:“恭听陛下。”
“明天子,旦迎朝。除新符,恭新桃。”
“好文采!真乃生花之笔!”底下那些大文人纷纷鼓掌,“我们读了这么多年书,都写不出如此好的贺词!”
赵敛本来在玩酒,听到这些话,不免觉得万分滑稽。他稍仰背,躲着讪笑起来。
纪鸿舟揶揄道:“真不愧是大才子们。”
程庭颐不解:“难道写得不好么?”
“正是因为好,我才夸。”纪鸿舟说。
赵敛食指沾了酒,在桌上随意写了一个“飞”字。今天玩的飞花令就是“飞”。
“为什么偏偏是‘飞’呢,因为官家终于能飞了。”赵敛歪在一边,偷偷看着前面谢承瑢的背影,“真是好词。”
“赶明儿,我也替二哥到道观里求个贺词。”纪鸿舟说。
“哦,求什么?”
“当然是开过光的贺词。”
赵敛嘲弄道:“你最好是求个我和谢同虚的,保证成真的。”
纪鸿舟还没回答,程庭颐就凑过来说:“陛下找的这个道士,不会是在朱雀桥边上算命的那位吧?”
“朱雀桥算命的?那是江湖骗子,苑儿。”
“这不就是信者信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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