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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了,命也丢了,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见神策军未有人出战,佟立德嘲讽道:企恶裙伺二儿而无酒一四启付费整理“原来你们周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为何我能连破四州,正是因为你们周廷爱养懦将怯兵!”他又向谢承瑢抱拳,“我听殿前司得一猛将,枪法精湛,可是此小将军?我大齐正缺如此大将,不如将军来我阵营,我封你做节度使。”

“节度使?”代议恒咒骂道,“万恶伪齐,哪来封节度使的资格,还不速速归顺朝廷!”

“朝廷?哈哈哈,他李祐寅是皇帝,我也是皇帝!皇帝谁做不得!”

赵仕谋对代议恒说:“不必和他争吵。以河为界,扎营休战,其余的话不必再说了。”

周军要撤了,佟立德也没有追的意思。这一战佟立德损失惨重,要是追过去,反而有弊无利。他叫人烧了木桥,打算择日再战。

**

双方休战,谢承瑢忙到天黑透才歇息。白天他受了伤,没来得及处置,到晚上伤口都已经被血凝住了。医官说伤口连到他肩头的旧伤了,要是不好好治,旧伤一定会犯。

医官用清水给谢承瑢清洗伤口,谢承瑢觉得这道刀伤快要把他整个人都撕裂。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忘记疼痛,但他忽然想起来赵敛和他说过的话了:谢同虚在战场上永远都不会受伤的,每一次都会赢。

谢承瑢想着那块玉佩,还有那块佛珠。他把玉佩和佛珠都抓在手里。

疼还是疼的,疼是怎么样都忘不了的。可是最疼的时候,他永远都是在想赵敛。他应该明白的,他迟早要明白的,他对赵敛的情感,也不止于朋友。他对赵敛的思念,也不会只在疼的时候。

药上完了,医官走了,帐内又寂静下来。谢承瑢身上全是汗,他把玉佩抓得润润的,上面的月亮都在发亮。

“军候?”

谢承瑢听见彭六在外面叫他了,他不能再想赵敛了。他把东西都收起来:“怎么了,小六?”

彭六掀帘子进来:“我见医官走了,大约也是你上完药了。之前你和我说的,叫我把林子里那些农兵都埋了,我才和兄弟们一起回来。”

谢承瑢颇有些惊喜:“你记得我说的话,小六。”

“我当然记得。”彭六憨笑起来,“我不知道那些农兵的姓名,但一个坑一个坑都埋了。他们脸上的血我都用树叶擦了,脚也绑起来了。”

谢承瑢说:“多谢你了,我本来想着亲自去一趟。”

彭六说:“外面天黑透了,你不必多跑一趟,总之我们已经去过了。”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希望他们也可以安息吧。”

谢承瑢拨弄手里的佛珠,他也希望死去的人可以安息。

“伪齐那边还有什么动静?”他问。

彭六说没有,他犹豫地问:“军候,我们是不是离伪齐营地太近了些?”

“隔了一条大河,不算近。”

“河面上有风呢,要是风把一些话吹过来,倒也不好了。”

谢承瑢不再转佛珠了。他问:“你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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