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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五?尚可,叫他们筹备去吧。”李祐寅丢下手中札子,又问道,“孔卿近日还算出什么了?”
“瞒不过官家,臣确实还算出来些有关于社稷之事。”
李祐寅其实是不信天象的,但既然孔渊算出来了,他也可以当个乐子听了。便问:“什么事?”
孔渊说:“回官家,有彗星袭月,遥指北方,又临冬日,北方多雪,恐有雪灾,亦或是因雪生灾。未来三年之内,官家一定要小心雪。”
“雪灾?”李祐寅漫不经心地翻开下一本札子,“看几颗星星,就能推算出有雪灾?”
“还是小心些好。”孔渊说。
李祐寅随意应了一声,读起来手中的札子。这是新除御史台主簿刘宜成上表的“乞请皇太后殿下还政札子”,比所谓观天象更让他来兴致。他笑着看札子,敷衍孔渊说,“你回去吧,我会小心雪的。
孔渊走了,李祐寅才说起来刘宜成的札子:“女人执政,牝鸡司晨?这要是给我那个仁慈的娘娘看见,真不知道要怎么做呢。”
殿里没有任何黄门敢议论政事,李祐寅也当是自言自语了。他对着崇政殿窗外的天色问:“韦霜华,你信天么?”
韦霜华说:“臣信。”
“孔渊要我小心北方,说有雪灾?你说观个天象,就能未卜先知吗?”
韦霜华摇头:“臣不知,但自古以来,能观天象者多有智慧,所言必有其道理的。”
李祐寅很是惊讶:“你竟也同我说这么多了!”
韦霜华说:“只是臣的鄙薄见解,臣失言了。”
“你不是失言!”李祐寅露出星星点点的纯真神色,“我很高兴,我希望你多说话,说像从前那样多的话。”
韦霜华却不敢再说了,他低下头,恭敬对李祐寅行礼:“官家,臣不应该逾矩。”
李祐寅眼里那些纯真的神色忽然灭了。他有些失落:“是啊,是啊,你不想说,我就不为难你了。”
他把奏疏合上,问,“我是不是有几日没到皇后那里去了?”
“是,已有十一日了。”
李祐寅放下札子,轻叹一口气:“十一日?去看看皇后,不看札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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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辛明彰住在凤仪阁。
辛明彰在家中排行第十,十四岁便被封为皇后了。她聪慧过人、胆识过人,饱读诗书、善琴书画,又能解官家心事,故最得官家宠爱。
李祐寅去她阁中时,她正在调琴,听闻内侍来报,即刻丢下琴,往门口见官家。
“请官家安。”她浅浅笑着,“官家要来,何不早叫人来说?妾什么都没准备。”
“无需你准备什么,”李祐寅过来牵住她手,叹道,“瘦了。”
辛明彰身边的侍女说:“圣人这是太过思念官家,思极故瘦。”
“不得无礼胡说。”辛明彰转而再拜李祐寅,“官家政务繁忙,应以国事为重。妾这就吩咐人做些羹来,秋日夜凉,且先暖暖身子吧。”
李祐寅笑笑,坐下来看皇后调琴。
弦声如点滴,打在寂静空荡的夜。他望着皇后白皙如葱根的手指,正轻拨琴弦;又向上见她如含朱丹的唇,带着微微笑意。
阁内有淡香,安逸极,又动人极。李祐寅低下手来,摸着袍子上的繁复花纹,笑道:“真香,彰儿调香的手艺,一直都这样好。”
辛明彰停琴,屏去侍女,这才对李祐寅说:“官家许久不来了,妾身为了官家,特意调制了更好闻的香。”
李祐寅笑意愈发深刻:“有没有给娘娘换好香?”
“换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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