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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

总监算是疼他了，念着他是第一次，弄过一回就抱他去冲澡。小聋子觉得有些累，坐在浴缸边沿，总监拿着花洒往他背上冲水。

是谈恋爱了吗？跟一个大他好多的男人，不过也确实不会有女孩子愿意嫁给自己吧。小聋子摸摸总监的大腿，抬手去环他的脖子，让他俯下身来，抱着肩膀问他：“你认真吗？”

总监退开些看了看他，又抱回去点头，小聋子没再问什么。

过后几天总监就催小聋子收拾了东西搬到他家去，小聋子嘴上答应，却是结结实实拖了一个多礼拜。总监非要去他家，说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去了一看，确实有个行李包，敞开着，里面衣服都没装满。总监故意说：“这些？那就先这样吧，其他的去了再说。”说着提了包就要走。

小聋子赶紧拉住他，犹豫了一下说：“我还是不去了吧。”

“嗯，”总监等着他说实话，“想什么呢？”

小聋子说：“要是没多久，咱俩也散了我还得再收拾回来，”他拿出辅佐证据，“你上次那个，也就好了三四个月吧……”

总监问：“你会当众跟我吵架吗？”

小聋子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摇头。

总监问：“那你会当众跟我接吻吗？”

小聋子想…想都没想完，猛摇头。

总监说：“那你安心搬去就是了，只要这种事不发生，其他的我容忍度都挺高的。”

总监确实脾气很好，除了他跟前男友吵架那次，小聋子都没见过他生气。他半信半疑地搬去了，把自己的衣服塞进总监的衣柜里。

在小聋子心里有两个总监，一个踏实又体贴，会借给他钱、默不作声地照顾自己，另一个便截然相反，总是哄着他做一些说不出口的事。有时店里清闲，小聋子就会靠着柜台发呆，去想总监到底谈了多少次恋爱，想他被多少个上次那样的男人亲过侧脸。可又怎么会光亲侧脸呢？他们肯定上床了。

小聋子每逢想到这儿，想要抹黑他时，另一个念头又会蹦出来反驳，总监确实不曾干过什么违背道德的事。以前他以为总监故意来搭他，可他真恋爱的时候一下就消失了，自己一连几个月都没有见过他。这样想来，他也算是…守身如玉？

可他连朋友都不见，在干嘛呢？想了一圈回到起点，小聋子心气郁结。

总监哪想到小聋子表面上不声不响的，其实天天在心里编排自己是个渣人无数负心汉。不过偶尔他想做了，小聋子却不配合，他去亲亲抱抱说说好话儿，倒适得其反了。一次他不在意，两次他就觉得不对劲了，专门挑了个小聋子磨着他想要的时候审问他。

他坐在沙发上把坐在腿上的小聋子架起来，让他站着，自己拽了毯子把那个大东西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