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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聋子垂着脸摇头。

总监看看老板，又打：损失是不是算在你头上？

小聋子看一眼，低下头没动。

总监心里有数了，又打：多少钱，我补给你。

小聋子看见这话，终于抬头看了眼总监的脸。

其实这些天他把那张名片看了好多遍，好几次想给人发信息说自己那次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可他觉得自己没证据，单是自己一张嘴，别人听了也不信，最后把名片塞到了不常用的抽屉里。

小饭店环境一般，临关门的时候空调也关掉了，小聋子穿短袖都有点出汗了，总监动也没动，就等他的回答。

小聋子瞥了眼老板，揪着总监的衣角走远了几步，掏出来自己的手机，打：很多钱。

——多少，你说就行了。

——七八千。

总监不打字了，攥着手机仔细看了看小聋子。

小聋子本来觉得有希望，却又被总监看得低下头来，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把生活想得太好。他停了停，转身要回后厨。总监却又拦住他，给他看手机：你明天来找我拿，德林楼二楼。

第4章 04

写字楼周六空得很，小聋子去的时候二楼楼层还没开，他在门口等着了总监，总监直接开门带他进了办公室。

他平时送饭只在外间，最多在格子间内走两步，办公室更是从来没去过。总监的办公室有张大桌子，桌子两边各有两把椅子，总监让他坐，他过去站在了一把椅子旁边。

总监看他不坐，自己也没坐，从小冰箱里给他拿饮料，随口道：“七八千不是饭钱吧？”

总监没等到回应，转过身把一瓶苏打水递给他，又想问，突然反应过来他耳朵不好，这才掏出手机来写：你是不是需要钱？

小聋子一看，惊疑不定地在屏幕和总监之间来回瞧，过了好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总监就那么和他对着头站：你要是真的急要我可以给你钱，你还我。

小聋子想，自己能听见的话赚钱就能更快点，现在只有小饭店一个收入了，从头开始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行。他两只手捏着塑料瓶，摩挲几下，又点了点头。

总监推着他坐下，自己靠在办公桌上跟他面对面，打完字就反过来屏幕面向他。小聋子挺直了背凑上去，看着顶上写：但你得按时还我，一月一次，每月多少钱、一共还几个月都无所谓，但是每个月你都得过来。

以总监的姿势，手机举得不是很稳，小聋子看不清，忍不住伸出手去扶着手机，不小心碰到了总监的手指，又改为抓他的袖口。他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点头，又怕不够正式，借着这个姿势在总监手机上打：行的。

总监看了他的身份证，又问了银行卡号，说把钱直接打了过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