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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竭的汁水丰沛着他驰骋的沃野。
虞越沦陷在极致快意中,软唇却仍溢出那两个字。
钟訚舔吮着她的耳垂,呵出的热气携着蛊惑麻醉着神经:“你爱我。”
肉刃捣翻了缩颤的软肉,大量蜜液从他们的结合处漫出,他重复着一个荒谬的谎言。“你爱我。”
澎湃的情潮淹没了虞越残存的认知,她跃上欢愉之巅,任狂风托起轻盈的身躯,她在虚空中俯视着深渊,那里向她发出不可抗拒的召唤。
深邃崖底闪现一片电光幻影,那句谎言伴她堕入无明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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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宫还在修葺。虽然火灾只影响了侧翼,但因为人命案的发生,学生们都不愿再到这里上课,相关的课程转到了活动中心,曾经的艺术圣殿沦落成无人踏足的禁地。
连日的阴雨让修缮工作停滞不前。能够独处的时候,虞越就到这里来,空落落的只有雨声作伴,能给她逃离了一切的错觉。
她总是回到凉廊下,眼前恍惚还支着画架,浅池边的少年少女仍在嬉闹,她会画下他们最初的美好,然后亲手将作业交给田老师。
往事不可追,梦幻泡影皆消散。
虞越撑起伞,雨水积聚在艺术宫的长阶上。从缓坡下去,这条路挨着花园能拐回主道。她小心看着眼下的路,忽觉茶梅丛里有异动。虞越抬眼看去,穿着白衣的人影飞驰下长阶,撑开的雨伞像一大朵向日葵在那人身后为其避雨。
虞越不知对方是否在躲避什么,也就没去追问。一个黑色的东西掉落在花丛边,虞越慢慢走去,几张白纸散出一角洇进水洼,是一册画夹。
不该翻动别人的物品。但她要将画纸收回去,就必须打开黑色画板。
几张扭曲的人脸熔化在一起变异出可怖的形态——虞越心头一抖,手却不禁翻下去——
无数只眼睛看向画幅中央的赤裸女孩、数不清的无头肢体横七竖八的塞满画面、面目模糊的灰色人群上是密密麻麻的乳白线条、一团赤红积在女体岔开的双腿中央向周身散开……
“啪”地合上画夹,虞越被边角的金属划痛了虎口。她下意识地想扔掉这册涂满了绝望的画纸,但手心却紧紧攥着坚硬的画板。
无形中她与画册的主人建立了特殊纽带。
无人知晓的痛苦是她们找到彼此的指引。
30.悬河溺(H、虐、慎)
之后的天气一直晴好,虞越没再见到那柄花伞。画夹和纸张上没有任何透露主人身份的标识,她又去过艺术宫和花园几次,也杳无踪迹。
排球课是几个班的女生一起上,虞越趁机观察着她们的身体,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却因为频频走神被老师课后罚球五百个。
没人盯着她扣球,她大可敷衍一下就走。但是心里数着手上的动作,身体凭着直觉去完成的执拗让她抛开了一切思绪。
到后面数字远远超过老师要求的目标,她实在是跳不起来了,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排球场。
体育馆的几个室内球场连在一起,虞越经过了空无一人的乒乓球场与壁球馆,听到前面的篮球场还有摩擦地板的碰撞声。
宗谔本来翘了一节体育课窝在DR打游戏,突然孙冠和路满风风火火地跑回来非要拉着他去打球。想想许久没摸球确实有点手痒,他才跟两人来了体育馆。
谁知道没打几分钟这两个白痴就说闹肚子跑了,还不准宗谔走,非让等他们回来继续酣战。
耐性即将告罄。宗谔再一次拍着悬浮球转身奔向篮筐,单手托起篮球运力一抛——
球从篮网落下,在他身后弹跳着滚远。宗谔侧过身子眄向走道,蓬乱的头发盖住些许目中戾色,却不可避免地让虞越想起图书馆那夜他的凶暴。
不安驱动着虞越用仅剩的体力跑到场馆入口,可她推不开玻璃大门,敲门的震动唤醒了过道的声控灯,门外亮起一片明净白光,目之所及,阒其无人。
她还在握拳敲打着,甚至用额头击向玻璃。材料冰冷的质感侵入皮肤与恐惧一起把她瓮住,罐口渐渐缩小,知觉都被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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