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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做好了,你还画什么?”
“你倒是都想着皇后太子了,上元节怎么没想着给自己祈福?”
容淮安瞥过来一眼。
“倒忘了。”
谢明蕴想她如今有什么未了的遗憾想祈福的吗?
好像除了找到妹妹也没有了。
听着外面的声音,她忽然开口。
“起初来上京的时候,我并不想来的。”
虽然是至亲,但是十七年没相处,全然陌生的地方和人,虽然有时时刻刻跟着她的晏顾,有爹娘哥哥这样亲切又陌生的字眼,她也对未来充满了无措和害怕。
尤其她要面对的是掌管天下杀伐的帝后和太子。
来了之后,虽然有皇后无微不至的关怀,太子的保护,但起初下人背地里的议论,和大典上她因为不知道规矩而出错被人奚落的声音,还是如尖刺一般留在她心里。
她想念江南的自由,害怕上京这个说错了话就会被人笑话的地方,哪怕皇后再疼爱她,她心里总是先把她当做皇后,再是母亲。
她对一个十七年没相处的母亲在短时间内没有多少感情,她以为皇后也是这样。
于是皇后话说得再好,她也总是生怕给她惹麻烦,怕从这个自称母亲的人身上,也看到和后宫,下人眼中一样的鄙薄和厌恶。
直到和亲的事闹出来,皇后闯入御书房用命威胁皇帝,太子尽心尽力到处找人留下她,是到那一会,她才真正从这两个人身上,感受到了家这个字眼。
“如今的他们都对你很好。”
容淮安拎起手中的花灯,走到她身侧。
“是啊,如今都很好,所以我没什么可求的。”
她以为如履薄冰背井离乡的事情没有发生,皇后太子对她这么好,还有谢岚,寿亲王一家,姜家,甚至……
“我母后说贵妃前两日还去她那问起我呢。”
容淮安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走吧,快到时候了。”
两人一起去河边放了天灯。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其中不乏许多年轻的公子小姐们,上元节设下宫宴的另一层意思,便是给这些年轻的公子小姐们相看,也有给皇子公主们选合心的妃妾驸马的。
“如今东宫无妃,三姐是个爱自由的人暂且不说,怎么四皇子府也没选正妻?”
谢明蕴问。
容淮安想了想,压低声音。
“之前是大选过一回的,皇上指了两个人进四皇子府,四皇子当殿抗旨拒婚。”
“他有这么大胆?”
谢明蕴想起每次皇帝数落谢明哲时候他那如鹌鹑一样的模样,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种胆子。
“他故意的。”
这下谢明蕴更错愕了。
谢明哲每天在皇帝面前兢兢业业地说她的不好,又念想着禁卫军的统领权,她以为谢明哲对她父皇很恭谨呢。
“他是想告诉皇帝,强拆的姻缘和强行扭在一起的姻缘,都不会有好结果。”
这话说的谢明蕴云里雾里的,但很快想起那个去世的谢嫣。
“跟我五姐有关?”
容淮安拉着她的手往前走。
“天灯也放了,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谢明蕴摇摇头。
“进宫看看母后吧。”
她跟容淮安顺着河边往回走,路上瞧见个年轻的公子红着脸给喜欢的姑娘送簪子。
“这习俗我以为只有江南有,没想到各处都是。”
上元节遇到喜欢的人送簪子或者手帕为信物,若对方收下便是有意,若是无意,回个香囊聊表谢意,也不会使对方失了颜面。
她停下步子看着不远处那公子哥对姑娘磕磕绊绊地表明着心迹,忽然想起她当时和容淮安在一起的那一天。
三月底的一天,江南诗会,那天她和徐盈去凑热闹,晚间屋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不少才子佳人凑在一起吟诗作对。
她自小在爹爹跟前听这些就觉得烦,如今也不喜欢,徐盈上前去听,她一个人躲懒在二楼,百无聊赖地拨弄着手边的腕钏,往下一扫,瞧见了拾级而上的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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