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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谢窈住处的叽叽喳喳,白洛川和贺淮舟将谈惊春送到院子里后,让医师给他接续经脉。
接经脉时,白洛川在旁边看着就觉得幻痛到自己身上,偏偏谈惊春一身不吭的,顶多是咬咬牙,额间的汗珠滚落的勤一点。
待接好后,贺淮舟道:“师弟哪里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你也好好休息吧。”
“好的。”谈惊春微微笑道。
白洛川其实并不知道怎么跟谈惊春相处,两人虽然是同一个师尊座下的师兄弟,可是他和谈惊春说过的话寥寥无几。
这个师弟给他的感觉也是虽然总是在笑,但是和贺淮舟那样的一眼就能看穿的人不一样,他给人的感觉像是团缥缈的雾,捉摸不透,又总是会在无形之间,将人推得更远一些。
白洛川“呐呐”两句,跟着贺淮舟附和了一句:“倘若哪里不舒服,千万不要熬着。”
谈惊春送走两人后,关上门。
他的屋子和其他人的房间是一样大的,只是他并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要摆放,只是简单地摆放桌椅,衣柜和床榻,所以看起来格外大些。
在他回来前,就有外门弟子打扫了他的房间,还开了窗户通风。
谈惊春靠近窗边,风就扑在了脸上,他将窗户阖紧了,房间内的光线瞬间就暗了许多。
外袍被他褪下,搭在衣架上,后背处的金蛇缠昙纹身滚烫,仿佛有火在灼烧。
取心头血的后遗症仿佛现在才延迟到来,他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换了干净的里衣,将整张脸埋进被褥中,意识渐渐昏聩之时,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人在唤自己。
“阿绮,你喜欢这个颜色吗?”
是女人柔和的声音,说话就像在唱摇篮曲一般,舒缓空灵。
纤细的指尖捏着一支细长的针,在烛火跟前反复烤着,直到针尖通红,桌案上摆放着小小的圆盘,盛放着乳白色,淡黄色,以及浅金色的粉末。
少年上衣被扯开了,露出瘦削雪白的背部,乖乖趴在床上,偏着头看那根针,眸中装满了迷茫。
女人将烤红了的针尖,沾上粉末,摁住少年的背部,不加迟疑地刺进去,带着些许哄诱的语气:“阿绮,不疼的,不要怕。”
针尖蕴含了灵力,刺在肌肤上时初时只是轻微的刺痛,之后宛如深入神魂,每一缕疼痛都是那么明显到无法忽略的程度。
少年放在两侧的手蜷紧,痛苦使他汗如雨下,脸色骤白,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剧烈挣扎起来,口中的尖牙骤现,几乎克制不住地,身体以一个扭曲地动作往后咬去。
女人只消指尖轻轻一点,谈惊春感觉额头好像被什么重物捶打了,无力地倒在床上,双眸空白。如果他的精神能够具象化,所遭受的疼痛不亚于清醒地感受头颅被碾碎的痛感。
女人看到他口中冒出的锋利的牙齿,抬手覆了上去:“阿绮,你想咬我吗?”
“不是说了吗?你不能露出牙齿,像蛇一样扭曲身体的,也不能随便给生灵喝你的血,这样他会觉得你是怪物的,可你总是这样,真的让我很难过。”
女人温柔又哀伤地声音响起:“是不是,只有用刀划开你的尾巴,拔掉你的牙齿,你才能就更像人。”
少年一点点收回牙齿,又松开了挣扎了力度,稚嫩地声音闷在被褥中,分辨不出来真正的情绪,叫了一句:“母亲。”
静默许久,女人道:“其实你叫我只是怕我打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
“真可悲啊。”
意识再次回收时,谈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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