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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化蝶成梦, 姐妹团圆, ”

“团圆何处, 团圆吾乡。”

声音悠扬婉转，和苍老的面孔形成鲜明的对照，这声音是清亮的少女音，还带着些稚气。一瞬间，孟秋然怀疑是老人被什么鬼东西夺舍了。

老人黑洞洞的眼睛无神的看向前方，没有半点走过来的意思。她仰着脑袋，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像是在进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突然, 孟秋然看见一只蝴蝶从老人的嗓子里飞出来, 紧接着, 越来越多的蝴蝶从她的耳朵、鼻子、口腔中钻出！

蝴蝶如同蝗虫，黑压压包裹住老人的上半身。

它们蝴蝶煽动翅膀, 在老人的头顶飞旋, 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与此同时, 它们又开始高声吟唱：“我的姐姐嗬, 我的妹妹嗬，她在何处, 她在汝之血液, 她在吾之歌声里。”

是鸣女。

那种会说话的蝴蝶！

“是鸣女。”孟秋然皱眉, “为什么这个老人身上会有鸣女？”

江逸潮看了老人好一会儿，不确定的说道：“我只看见了蝴蝶，却没有看见鸣女。”

“你没有看见它们从老人的嘴巴里飞出来？”

“没有啊，只是这个老太太在唱歌。”江逸潮说，他疑惑的看向孟秋然，“难道说我们两个看到的景象不一样？”

黄茹雨也小声点头：“我也看见了，鸣女从老人的嘴巴钻出来，现在正飞在她的头顶。老人虽然张着嘴，但那声音我敢肯定不是她发出的……”

江逸潮愕然。

难道是，他有问题？

鸣女依旧在歌唱，旋转、飞舞。

孟秋然突然有一瞬间觉得鸣女也并不恐怖，反而徒生悲戚之感。

五分钟后，蝴蝶钻回了老人的身体里。老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部微微抖动，眼珠乱飘，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再看孟秋然等人一眼，离开了树丛，向水镇的方向走去。她似乎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向孟秋然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对外乡人的排斥感。

当老人开始动身的时候，树丛又发出沙沙沙的动静。

他们这才意识到，刚才不仅仅那一个老人站在自己身边，他们周围至少有四个镇民，将他们团团为成了一个圆圈。

这些镇民原先是蹲在草丛中或者隐藏在树后，所以一动不动，也没有被他们发现。当老人迈步回去的时候，他们也同步开始动身。

一个个头也不回的顺着老人离开的小路向山下走，没有给孟秋然留下一个眼神。

江逸潮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要是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输谁赢。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是在跟我们？”江逸潮问。

孟秋然定定地看了很久，说：“也许是在指引我们。”

“这个村子太奇怪了！”江逸潮嚎叫道，“我一个大男人都对蝴蝶产生阴影了！”

孟秋然轻哼一声：“什么大男人，你毛长齐了吗？”

“那当然。”江逸潮在谈论自己得时候总是能流露出得意的表情。

黄茹雨问：“秋然姐，咱们现在怎么办？”

“往前走，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孟秋然知道，虽然越诡异的地方往往越危险，但比危险更可怕的是没有线索，没有信息，找不到离开这里的方法。既然刚才歌声已经提到了团圆和姐妹，证明他们离需要找到的东西已经很近了。

顺着蝴蝶飞来的方向继续前进。

江逸潮有些疑惑：“这里看起来有一条路，应该有人来过，但后来不知道为何废弃了，或者被荒草覆盖了。要知道，没有人管和石头压着的话，这草三天两头就能把路遮挡了。这山里太大，我担心咱们走错路了。”

孟秋然问：“那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

“那当然。”江逸潮说。

“那就没问题了，我们走的路是正确的。你一直探路，没有注意周围，你看那里。”孟秋然手指向不远处。

江逸潮停下脚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了好半天说道：“石头啊……”

“是雕像，只不过长满了青苔。从模样来看，应该是一对双胞胎，甚至可能是双胞胎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