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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狠狠摔门的响动。
那边儿大略是觉得她白天就做了荤腥营生,心里生了气呢。这些书寓连着,里边都是清倌人。其实守身如玉一点儿油水都不给人揩的,属实凤毛麟角,但是那是大家心知肚明,表面上这名声还是不能乱。
夏泱泱心里冤枉,这哪儿是开张,她受着磨难呐,从脚踝沿着青色的血管,往上满都是带血的牙印子。这哪里算得是什么营生,没得银元,还要倒贴。
可这人啊,越是挣扎越是摆不脱。夏泱泱身上涌出热气,把香云纱的料子蒸出褶皱,桑蚕丝又不贴肉,又湿又滑。
这地板倒好像是被洗过,连上边的红漆都要浮起来。
两个人鬓发湿漉漉,像是在热带的雨季里淋了一遭。
夏泱泱咬着牙关,哭着说:“哥哥,我可亏死了……你上来不是拿望远镜的,那望远镜又不长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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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煜明狠狠捏了下她的脚踝:“怎么跟个海绵似的,挤一挤就水汪汪。” 他伸手往夏泱泱眼眶子底下一抹,“这泪珠子就这么多?”
“那哥哥也不用这么用力啊……” 不说话还好,一说起来,真就给傅煜明说了个正着。夏泱泱的泪珠子跟断了线一般,整张脸都像熟透了的桃子,手却死死把着傅煜明紧实的手臂,不肯松手。
“挑事儿的还不是你自己,活该。” 傅煜明拍了拍夏泱泱的手,站起来,好整以暇地整了整领口儿,口袋里取了五个银元出来,摞在桌子上。
“哥哥这是做什么?” 夏泱泱带着哭哭唧唧的鼻音儿,“我又不要哥哥的钱……哥哥,我起不来了。”
傅煜明皱着眉,把她拎起来,这人还真就一瘸一拐,东倒西歪地往他身上贴。傅煜明也不管夏泱泱是不是故意的,跟甩牛皮糖一样,把手里软绵绵,湿漉漉的一滩扔到靠窗的贵妃椅上。
“哥哥,这钱我不要……”
“那怎么成?那不成了白食?”
“……”
话刚说完,傅煜明就顿住了。这话在哪儿说都行,就是在这头巷子说着味道就不对了。
可是夏泱泱仿佛没听见一般,微微眯着月牙儿似的的眼睛,按着胸口颤巍巍地喘气:“哥哥,这钱你得收回去,往销金窟里扔钱,跟倌人做交易,这种事儿哥哥可沾不得呐。”
“我不是……” 傅煜明拧着眉毛,话说了一半儿,可又心虚似的没往下去。
“就当交哥哥这个朋友,哥哥莫要嫌弃……”
夏泱泱眉眼分开看寻常,凑在一起却像只小狐狸,下雪天蜷在门外边儿,眼儿巴巴等着你抱她进屋那种——风情万种又可怜兮兮。
她身上疼,脚腕子肿,语调委屈还真不是装出来的。
她的话,傅煜明未置可否,飞快低了头,小心翼翼地去拆摆望远镜,一双手灵活得像是个匠人。
其实这也不奇怪,拆装枪习惯了,这实属小菜一碟。不过夏泱泱可不知道。他对夏泱泱从来残忍,能用十分的力气,便不会只用八分,往死命里做,不疯魔不成活。
可是对着望远镜,却小心轻放,拿捏着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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