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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容仿佛又过回了姑娘家时的自在日子,或者说,她这辈子都从未被人这样周到侍候过。吃的,喝的,都是称心合口的,就好像那夏家的厨子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可是他从来不曾问过她啊。

只是,她总归不能再叨扰人家了。过了两天,走路不再吃力,就回了家里。

她母亲心肝儿宝贝儿地哭自是不用说,她哥嫂面子上也都还过得去,毕竟大病初愈,总是体面人家,不好欺负在明面上。

可是才过了几个天,娇容好得利落些了。她嫂子就开始说些风凉话。

这一日,又是黑云压顶。从早上起来,就又潮又闷。其实天气已经凉了不少,可这秋雨却还未尽,生怕是凉得不彻底。

娇容在屋里头写字,她嫂子就走到窗根儿下,一边儿嗑着瓜子儿,一边儿说:“师家这婚事是不成了……人家听说你在将军府里住了一阵子,直说高攀不起呢。”

娇容头也不抬:“这样也好。”

她嫂子把手里瓜子往地下一撒,叉腰道:“这倒遂了你的意?你这不知廉耻的!你当我不知你怎么回事儿?什么风寒,是在人家那里处理了身上的麻烦事儿,做起小月子来了吧。你知道他们怎么说,说八成是因为夏将军要娶亲,把他身边投怀送抱的女人解决了。”

娇容攥紧手里的笔杆儿,缓缓放到砚台上。她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好似要蹿出火苗来,但语气隐忍又克制:“嫂子,大家都是女子,你又何况这般为难我,何苦这样说?就算这四下无人,可你就不怕犯了口业吗?”

“你这是在咒我?!”

娇容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眼睛:“嫂子,你自己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你自己编造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其一,我前阵子生病,是看了郎中的,该如何就是如何……你若想呈口舌之快,是不是又要说那郎中也被收买?其二,你又如何知道夏将军要娶亲?那贵人的事情,岂会知会于你一个东市的商妇?”

娇容嫂子本来听得脸色发青,但是听见娇容提起夏将军娶亲,突然神采飞扬地走进娇容房里去:“这事儿你可别说我是造口业。我还真就知道,本来这事儿倒也不该说,可那广阳县主跟我娘家订了上等的胭脂,又在咱们家铺子里买了些洞房才用的熏香。这婚事,你说我是从何得知的呢?”

“我这是戳着谁的肺管子了?又捅着谁的痛处了?” 她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伸出尖尖的手指,往娇容胸脯子上戳,“哎呦,也别说。你这在将军府里头住的,胸脯子都比从前大了不少,是怎么弄的?”

娇容气得浑身发抖,连发丝都在打颤。她一把握住嫂子的手指,虽然细声细气,可是字字分明:“你这般尖酸刻薄,为的是哪个?!天地可鉴……总不是为了嫂子你自己吧。可是你落得个刻薄的名声,于我兄长又有何损失?……我知道是他在外头养了外室,嫂子你心里憋屈,可是为什么要拿我撒气?!就因为我是谢家的人吗?”

娇容的嫂子身子一僵,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瞪出来。

她扬起手,将落未落,本来还有几分犹豫。可偏生天上一声炸雷,娇容嫂子糊里糊涂,居然一巴掌落在了娇容的脸上。

巴掌落下的时候,她嫂子自己也惊呆了,更不用说娇容了。

娇容自幼是娇生惯养的。她父亲谢老掌柜,前边也有些子女,可是竟都夭折了。到了娇容她兄长出声时,谢老掌柜已经是不惑之年。这又过了六年,娇容才出生。这小女儿被珍如掌上明珠,可没受过什么委屈。

后来又嫁了张家那位郎君,也是如珠如宝地宠爱着。

她虽然被教养得委婉柔顺,可心里头到底是如珍如宝呵护着长大的。只是前十几年没受过的委屈,都在这守寡的一年里受尽了。

可娇容哪里被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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