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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将军“嗯”了一声,却转过身子陪她一起走。

二人走了一小段路,皆不言语,只有雨声潺潺。

眼看快出后院儿,娇容问:“将军不是在吃点心?怎么来这边儿了?”

“我不喜甜。”

娇容身上一阵冷,一阵暖,头晕乎乎的,脚步虚浮好像走在云里。她抬起头,小声问:“那县主回去了?”

夏将军却突然停下脚步,黑亮的瞳子盯着娇容,盯得她脸上灼烧。

他却忽然把手放到娇容额头上。夏将军的手格外大,像是一片云压在娇容头顶,手掌里头一层茧子,沾了雨水,有些潮。

他的喉咙动了动:“妹子,你的头好烫。”

“嗯?” 娇容轻吟,她皱了皱眉,小手贴在脸上,又贴在脖子上。她这才觉出,自己浑身都像着了火一样,“今儿早上起来,就有些不舒服,许是天气变凉了……”

她手腕上一热,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将军的手已经攥着她细细的手腕子,搭在娇容的脉上:“妹子,你这是染了风寒……”

夏将军再说些什么,娇容也都听不见了。她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后倒了过去。

第164章

◎大将军和小寡妇(六)◎

娇容这一倒, 居然就昏睡了三天三夜。

这中间,她也睁过眼,喝过药, 但是浑浑噩噩,马上就又陷入睡眠中。娇容睡也睡得混沌, 不知道做过什么梦。

夏将军断得也没错, 娇容这病的引子确实是风寒。然而, 这人一倒下, 一年里头种种被压抑住的悲苦,忧郁,烦闷,皆趁虚而入,藉着这个机会,在她身子里头兴风作乱。

到了第四天午后,娇容方真正醒过来。

床帷半开, 视线所及是一张圆桌, 桌上香炉青烟袅袅, 屋子里头一片静谧。

娇容躺在床上, 腰背都温暖干燥。她身上是一件崭新的中衣,新布的味道从衣领散发, 闻起来就令人舒畅。

娇容记得她是在将军府里昏过去的, 零碎的记忆也告诉她, 这里八成是将军府的暖阁。

她撑着身子, 想要下床。然而她这边儿一动,屋子里就又多出些动静来。

原来, 这屋子里头还有别人。娇容本来以为是使唤丫鬟, 但是那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女子。

那人三两步就走到床前, 撩开扮半掩的床帷,露出一张神采奕奕的脸,深邃的眼睛熠熠生辉地看着娇容。

她心口扑通扑通跳,惶恐得简直要跪到地上去:“将军……”

她膝盖未来得及着地,一双粗砺的大手抢先在她的手肘处托住:“怎么又跪来跪去的,不要这样。”

他声音自来一股威严,不容娇容抗拒。

掌心的温热隔着中衣透过来,娇容脸上一热,才想到自己身上不过一层中衣,头发也没梳,披散在肩头。

她就又慌慌张张地缩到床上去,匆匆忙忙把被子拉到身上,怯生生地说:“将军……我怎么在这儿?” 其实她心里头想的是,他怎么在这儿守着。

夏将军显然没想那么多,只说了娇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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