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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说,但总不是些开了天窗才说的亮话。
可是仔细听着,却也听不见什么话语声。
那里头的事儿,都是些不可言说,不可听闻的章程。
但是,说白了,有哪个不知道,那里头一定是温软香浓,耳鬓厮磨,头颈相交,缠绵抵死,全都叫人看不见。
但是那帐子里头,一定是热的,褥子也厚,被子也厚,帐子也严实,就算是俩人躲里头下棋,最好也是光溜溜地。要不然,那不惹一身汗?又热又急,棋是下不好的。
可话说回来,夏泱泱这床帷里头,谁也不知道,猜不出,人在里头到底是怎么做的。
连夏泱泱自己,也预料不出。
廖明月不是寻常人,他身上利落干净,能使用的家伙儿十几年前就不知了去向。
可是那刀柄样的奇怪玉件,是跟她俩一起进了这里头的。那花里胡哨的一只,给那廖明月插在了夏泱泱心口儿,跟她的胸脯子一起被那裙头勒着。
给廖明月拔将出来的时候,已经被她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
廖明月又解了她裙带,裙子一扯,整个人也就没什么可遮拦的了。
这也还好,身为人家夫人,总是要这样看个清清楚楚。出嫁前,夏夫人,夏家的嬷嬷,也早就教过了。
这事儿已经晚了,本该成亲那天就这样的。
但廖明月成亲前,可没人教过他什么。
他本也不需要再学些什么。后宫里头,是见识多了。
但是廖明月聪明一世,却没想到,他没见过这活生生的,冰雕玉琢的一个身子。
刑讯逼供,有。
女犯,也审过。
监察司里头,从来没在乎过人犯的脸面。犯人进去,命悬一线,不是生就是死,哪还有什么男女之分。
廖明月也有他清高之处,这监察司里头,就算是进来刑讯的女犯,也没有用过女犯特有的那种刑具。
外边也有人传,是那廖太监,少家伙,看不得这个。
但是廖明月只是不屑罢了——进了他的地界,他若是要那人口吐真言,也还真就不需要那等下作手段。
可是他以为他见得多了,原来他真是不知道他自己。
羊脂白玉的玲珑娇躯,含苞待放地摆在眼前,从头到脚,都是天工才能雕琢得出的完美无暇。从前手摸下去,觉得单薄,可是小郎君红着脸,匆匆一瞥,只觉得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就这样是最好的。
还有一点,有些龌龊。
他大刑伺候别人多了,皮肉底下,什么骨相,看一眼就一清二楚。这女子皮肉里头包这的,是一副极美极佳的玉骨。
脑子里转过这许多,实际上也不过一瞬。廖明月心口一热,鼻子里头一股热流涌动,居然流了些热血出来。
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堂堂监察司的司掌,皇帝的心腹,一个宦官,太监,竟然为了个女子流鼻血了。
廖明月自己给自己惊到了。
瞬间的无措,就是恼恨。
他眯起眼睛,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也攥成了拳头,根根指节都发白,好像马上就要让几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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