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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那负心汉杀得片甲不留时……卧房的门突然被“吱扭”一声推开了。
乌木拐杖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股子秋风混着枯叶的味道,和廖明月一起从外头到了这屋里头。
他竟然会来夏泱泱小院儿里头!
夏泱泱眸子里的讶异转瞬即逝,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笑意,垂着头,低声道:“梅香,快去帮姑爷宽衣。”
廖明月这会儿已经解了纱帽下来,又把身上披风卸了下来,放到梅香手里。他身上依旧是朱色的官服,一双黑色的靴子紧紧贴着小腿,把裤子绷得紧紧的。
夏泱泱从桌子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摆:“夫君是刚从外头回来?” 她瞧了廖明月一眼,却又红着脸,匆匆把头埋下,却露出雪白的一截脖子。
夏泱泱不知廖明月今天晚上会过来。
况且明日是要回门的,免不得耗足心力。她原本打算早些歇息,所以未施粉黛,露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小脸儿,脑后发髻也已经拆了,黑缎子一样的乌发在发尾用根藕色的绸带束着,懒懒地垂在肩旁。
她身上罩着件宽大的月白披衫,起身的时候,左肩稍稍滑了一些,可是夏泱泱好似浑然不绝,反而用手从披衫里头反抓着衣襟。白白细细的手指头从里头只露出来一点点儿,像是几只小兔子,好像多露出一点儿就会被人发现一样。
她问:“那夫君可用过饭了?要不要叫梅香去厨房做碗汤?”
夏泱泱侧着身子对着廖明月,又是急急忙忙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声音细小,但仍能听出她又羞又怯,吓得发颤。
她做足了一个初嫁女儿的情态。夏泱泱阅人无数,可这原主到底是个养在深宅大院的女子,除了她父亲弟弟,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男子。
廖明月身有不足,也是个陌生男子,还是她的夫君。
那清俊的小郎君嘴角一挑,凤眼弯起,脸上挂了一丝笑:“饿是饿的,不过倒也不必给我弄什么吃的……”
他示意梅香退下,然后靠近夏泱泱坐下。
“你的腿……是否受了伤?”
昨日还冷如冰霜,今日却面露微笑,嘘寒问暖,实在比他横眉冷对更令夏泱泱惴惴不安。
“没有大碍,破些皮罢了。” 她垂着头,一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声音细细的,一副大声说话都不敢的样子。
廖明月说:“破了皮?上了药没?”
“梅香去了……” 夏泱泱顿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梅香给我采了些草药,敷上就好了。”
廖明月突然停止了腰身,攥紧了拳头:“定是府中下人欺你……真是岂有此理!”
他突然俯下身子,把右手轻轻地放到夏泱泱的腿上。
手掌的温热隔着薄薄的织物抚摸着夏泱泱的腿上的皮肉,叫她禁不住身子一颤。
廖明月道:“你怕我?”
夏泱泱垂着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用手在夏泱泱腿上按了按:“莫要怕我。”
廖明月的手白净修长,手指甲圆润晶莹,透着粉色的光,一看就是精心修剪过的。只是手背斜斜的一条疤痕,像条血红的蜈蚣爬在上头,看起来不算狰狞,却有些妖异。
廖明月自幼长在宫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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