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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东西,容衍伸手去箱子里摸,一摸就摸着个鸡毛掸子。
古来有笑刑,用鸡毛搔人脚底,大笑致死方休。
容衍还当这鸡毛掸子是这用处,就拿在手中。夏泱泱笑着从他手里把那鸡毛掸子拿了过来:“这是奴家掸灰用的。”
容衍哑然失笑,脸颊处却冷不丁被那鸡毛掸子扫了下,立刻就皱了皱鼻子,想要打喷嚏,却也还不够呛,打不出来。
夏泱泱嗔怪道:“这些物事还说什么心爱不心爱的。王爷是状元,这才文邹邹的。我拣两样容老太爷常用的吧。”
容衍听见她在箱子里翻找,也不知道她拿了什么,突然幽幽叹了口气:“其实容老太爷走了,再有什么自责的也该算了,带这又做什么?”
她把一只小小的铜漏放到容衍手上: “王爷倒是可以留个念想。”
容衍偏着头,用手顺着那铜漏摸得仔细。可惜那铜漏不是什么稀罕物,光光溜溜,也没有雕花刻凤的。这用法容衍也想到了一二,又觉得他爹过于相信这女子了。像容老太爷这样的做法,折损在这小室里,还真是不奇怪。
他眼盲,眼睛无焦,长得再透亮,也还是不灵动。手底下抚摸那铜漏,大手一张,整个罩上。夏泱泱看得出神,暗自在胸前比划了一下,觉得那铜漏不过就那么大罢了。
“我爹常用这个?”
“是了。” 夏泱泱应得笃定,“其实简单最好,最容易,效果也最好。”
她顿了一下,补充道:“出去也不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甜腻的声音越发显得低沉暧口昧。
容衍仰起头:“哦?”
他的声音是低沉的喉音,听到耳朵里,就不免去看一下他的喉结。
夏泱泱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同样的位置,轻轻咬了咬嘴唇。她锁骨上的伤痕还未愈合,但已经不疼,只是结了痂,有些粗糙。
容衍冷不丁说:“看够了么?”
夏泱泱心头一颤,一不小心咬得狠了,把嘴唇里头的滑不叽溜的嫩肉给咬破了。都说咬破嘴是缺肉吃,夏泱泱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道这话儿倒也准,她还不就是缺了荤腥。连容衍这杀人不眨眼的都敢肖想了。”
容衍在外头是有风评的。
杂院子里小孩儿多,连戏耍的时候都会唱“不怕饥,不怕荒,就怕无眼的活阎王。”
虽说老百姓以讹传讹,但是容衍确实不是什么活菩萨。他若是知道这女子如此肆意打量他,怕是马上叫她身首异处。
身居高位者,最怕没有威信。
而夏泱泱这番攻略,好就好在,他看不见她。敌明我暗,天然就占了上风。
夏泱泱摸了摸自己唇内的伤痕,知道还好没出血,老神在在地说:“看自然是看够了。这不,挑好了。”
容衍微微一笑,也不追问。
他笑的样子是最好看的,微微颔首,眸子宛如天上星,唇角一边儿勾起,还有几分羞怯的模样。单单笑是有些乏味的,容衍这笑里掺了别的,就让人多些回味。
可是好看是好看,其实夏泱泱何尝不怕这人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容衍无情,对他用情,是无用功,最傻不过。
夏泱泱伸出手,指尖儿在容衍胸口轻轻一推,他后退了一步,就跌进了一张椅子上。
“王爷可知道水滴刑?”
她手里拿着一张草纸,让纸的边缘从容衍的鼻子尖滑过:“古书上说,那昏君纣王惩罚婢女。就把那婢女绑在椅子上,然后从头顶上滴水,到她脑壳儿上……”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缓慢,妩媚又温柔。所以这骇人的事儿,听起来就是一个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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