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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边儿还缠了红绳儿,断然不是把平常用的普通剪子。
宗景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然后伸出手,试探着小心翼翼地把她的手捉住,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他手掌温润光滑,骨节分明。她假意挣扎了两下,红着鼻子,细声细气地说:“我要自己剪。”
她声音小,口唇动作也不大,也不知宗景看不看得清。不过,他也不理会,反而倒是抬起头,对她笑了笑,嘴咧得像朵花儿。
夏泱泱就垂下头,看着他做这细致活儿。手底下是他的腿,刚放上去还有些凉,上边凸起的筋肉紧绷绷的,衬裤又薄,她把底下的轮廓摸的一清二楚。
她指甲确实有些长了,冰清玉润,像是一管管的葱白。从前夏泱泱还要干活儿,那指甲就不敢蓄得太长。若是只图好看,不小心劈了,又痛又不美。这些日子水汽里滋养起来,她的手都细嫩了几分。干活儿有些薄茧,如今都软了,若是再有些日子,弄些油脂蜂蜜,睡觉的时候包起来养着,估计也就消了。
宗景食指顺着她指甲的边缘拂过,拿了剪子,用尖尖的头小心翼翼地在指甲铰了下儿,然后又抬头看了夏泱泱一眼,眼神儿里有些不安,像是怕伤了她。
宗景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明明是给她修剪指甲,可却正襟危坐,像是往米粒上雕花。夏泱泱憋不住,笑出声儿来——这样剪她的指甲,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修好。
人一笑起来,身子就免不得如风拂花枝般轻颤。宗景瞪起眼,把她手按住:“别动——”
他吸了口气,但见她嘴角上扬,眉眼都弯弯,也不懂她怎么如此开心,但她总是不疼。于是就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儿地把她指甲剪去。然后又拿了锉子,把她指甲锉得圆润些。
但他从来没有给人家剪指甲,也不懂女子喜欢什么样子。十根指甲修好,宗景看了看,跟他自己的也有些相像,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心中颇为满意。
他就取了两股生绢来,重新把她的手绑起来。这会儿他人在,她无需自己解闷,于是两只手又齐齐吊了上去。从前那烛台被晃翻了一支,宗景又修缮加固了一番,比之前还要牢固。
夏泱泱本来妄想他忘了这事儿,本来她已经如此乖顺。可这小郎君也不知缘何,有如此执念。但对于夏泱泱而言,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她本冰中药人,以绮梦滋养,那些情形她见了不知几多寒暑,若是这次无法自救,还要继续看下去。这种种怪癖可还见得少了?
宗景剪完手指甲,没把那套家伙事儿收起来。却把夏泱泱的脚捧了起来。
夏泱泱抿着嘴,怯生生地看了宗景一眼,眼底绯红,像是染了胭脂。
她虽然被囚困于此,身上穿得总是齐整。脚上套的是湖蓝色的一对儿绣鞋,鞋尖高高翘着,窄窄地裹在她脚上,像月牙儿一般。
她也不知宗景是如何做到的,但这鞋子由他备下,居然不大不小,套在她脚上正正好。
除去这鞋子,宗景去解夏泱泱足上的罗袜。罗袜洁白,给两根细带绑在玉色的脚踝上。罗袜尖端隐隐能看见她脚趾的轮廓,俏皮可爱地在袜子底下伸展。
宗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去解那细带。
他之前系的时候,本也有些羞涩的,只松松束了个活结儿。可眼下再看时,足踝上居然变了个死扣儿。
这事儿其实还要怪夏泱泱,她心里知道宗景迟早要来解她这罗袜,白天里一边儿看书,一边双脚磨蹭,生生把这罗袜上的结儿越套越紧。宗景还要谢她足下留情,没有给弄出三五个叠在一起的死结,到时候就只能用那剪子铰断了。
宗景提了口气,脸也凑得近些。哪里像给女子解袜带,倒像是钻研这世上最难念的经文。食指跟拇指在一起配合着,抹捻掐挑,想把那带子从那紧紧束缚的环圈儿里勾弄出来。
他口中的呵气透过那罗袜布料的缝隙吹到夏泱泱的足踝和脚背上,软绵绵地叫人痒痒。夏泱泱禁不住蜷起了脚趾,脚腕儿也忍不住转了转。
她禁不住说:“直接剪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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