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2 / 2)
宗景手一抖,竟然呛了一口汤水。
“我又不是怪你,是我自己手艺不好。”
宗景咳得脸发红,却急忙摆手,他又开始写:“是我肩宽了些。” 宗景放下碗,弓着手肘,转了转身子。他本意是想说活动起来不方便,但是这一动,身上的薄被就掉了。
宗景这一动,里头的里衣松了不少,脖颈儿底下的胸口露了一大片出来。他的里衣被体温烘得已经干了不少,那碗姜汤是夏泱泱碾了姜汁,一下肚,肠胃里就热烘烘的。血脉畅通,四肢百骸都燥热起来。
宗景看起来好像醉酒一般,脖子和锁骨从白变粉,又从粉变得酡红,又仿佛滴血一般。
其实这哪儿能全怪那姜汤,宗景脖子着风,知道自己露着。这人本来就害羞,给夏泱泱这一看,更是不好意思到了极点。
若是旁人,不好意思,脸一扭,不看就当没事儿。吸几口气,这心绪也就平复了。宗景不行,不盯着人家姑娘的嘴看,就不知道姑娘说什么。
这定力,也得亏他是个佛子。
夏泱泱还火上浇油,手放到他后背,顺着布料的经纬给他顺气:“是我量的不准吗?”
男人的手再秀气,那骨骼跟女子也不一样。宗景在白云寺住了十八年,连哄他的都是老和尚,小时候跌倒了,抱起来,老和尚给吹吹揉揉。这跟亲娘柔软的怀抱就是不一样。
宗景心里念了几句“阿弥陀佛”,他也只能靠这佛经来静心。
他十八岁,身体里的血脉跟任何十八岁的男儿郎都没什么不同。那心就算是日日用经文浣涤,可这身子却是天然所控制。
也不是他贱骨头,可是夏泱泱每下在他后背蹭过,都好像瘙在他心房的壁上。本来这心是跳得强健又有规律,可是那柔软的手时不时来一下,就把这韵律生生打乱了。
“让我再量量看。” 夏泱泱本来跟宗景并排坐在炕边儿,这一蜷腿就上了炕,只留一对草鞋在地上。
上次【一亲芳泽】触发未遂,那嘴对嘴喂药的小伎俩可不能再使用。夏泱泱觉得这小佛子羞涩又别扭,若是跟拉拉扯扯,不知道要拉扯到何年何月去。
她在宗景背后跪下,手指好似无意地勾了下宗景露出来的脖颈儿。他的头发全都束在了头顶,脖子上光光溜溜。
当初她量体,还是隔着衣衫,现在宗景里衣被水打湿,夏泱泱每一指都是结结实实地按在他背上。宗景低着头,身子绷得紧紧的。每次夏泱泱指头按下去,就好像在拉紧的琴弦上抹出清音落落。
夏泱泱笑了一声儿,下了炕,在宗景面前蹲下:“可不合适,你怎么又不告诉我?拿过来,给我缝不就好了。”
她又伸出手,在宗景的头上抹了一下:“你头发还湿着,解开吧,把头也擦干,不然我这姜汤可就白煮啦。”
宗明这野蒜割得倒是久,也不知道是割了多少,怕是拿了把种子撒在地里,等着它长叶子。他回来的时候,宗景的头发和僧袍都干得差不多了,已经换到了身上。
宗明回来的时候,见他身上潮乎乎,脸上又红扑扑的,还拍了拍他的头:“怎么这么多臭汗,回去可要洗个澡。”
他不仅割了满满一竹篓野蒜,还摘了一捧野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插在屋子里,” 宗明摸着光溜溜的头,“好看,闻着也香。”
夏泱泱捧着花,羞怯娇俏的小脸儿正好躲在花朵后边儿。她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香味很清很淡。野花香气馥郁的不多,若是香气馥郁,怕早被人带去育种儿了。
……
第二天,那些外寺的僧人上路,宗景要送,所以没法去夏泱泱那边儿。可是宗明竟然没跟着一起走。
宗景问他为什么,宗明说:“我修行还不够。出家人本该心中只有大爱。可要我扔下我娘,却也难做到。待我在这寺里多加修行,再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