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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打好。他们在那家做了法事,再去镇上采买,宗景就算错过法事,可是还能在天黑到时候赶到山下。
他把那襻膊儿拆了下去,放在手里,已经是被太阳晒干了。
夏泱泱一瘸一拐地从小屋旁边儿里走出来,往他身上塞了两个馒头,又把灌好清水的水囊给递了过去。
“多谢小师父。若不是小师父,我可真不知怎么才会呢。”
宗景摇摇头,又点点头。他大略是饿了,接过水和干粮,双手合十谢过,便离开了。
屋顶有了遮挡,夏泱泱睡得也好了些。她的脚没有真的崴,过了两天,到了该取伞的日子,就去山下伞匠那里去取伞。
伞坏掉这事儿,还真不是编的。那天下雨路滑,夏泱泱不小心摔了一跤,那伞骨便断了一根,伞面也有些破损,就给了山下一个面善的老伞匠修。
可她没想到,那面善的人,却摆了她一道。
到了山下时,就没看见之前的摊子,又跟旁边儿的人打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不过米铺的伙计在夏泱泱买了一小袋米后,倒是给她指了那人的家在何处。
此时夏泱泱已经心道不妙,等敲了那人家门几下都无人应答,旁边的邻居倒是开了门。那妇人垂着眼皮,看夏泱泱的眼神儿颇为同情:“姑娘你就庆幸自己不是先交了钱,才把伞给他修。你都不是第一个来找他的了。我们也不知他跑哪儿去了。我看他爱赌俩小钱,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钱跑路了。”
夏泱泱跟这妇人道了谢,心中忿忿然——大家都是穷苦人,又何必诓骗穷苦人。可这事儿偏偏这样,越是穷人的钱就越是好诓。
夏泱泱小脸儿通红,抱着自己刚买的一小袋米,找个没人的角落,掏出荷包看一看,里边的铜子儿却不够买把新伞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由感叹——这人间滋味儿,还都是让她尝遍。上两个世界就算以为自己穷途末路,也未曾连把伞都买不起。
那宗明家里人叫原主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给她多少钱。但是日子总还要过,夏泱泱在村里接了点儿缝补浆洗的活儿,就打算回山上去。
到山脚下的时候,她碰见个人,也在往山上走。身上穿着白云寺的僧袍,可却留着头发。虽说都有头发,可这人跟宗景不一样,周身一股戾气,长得也有些凶。夏泱泱知道这是白云寺的俗家弟子,跟他点了点头,就继续往山上走。
可走着走着,夏泱泱就觉出不对劲儿来了。
那膀大腰圆的汉子,却偏偏亦步亦趋地跟在夏泱泱身后,走了半天,还没从她身前走过去。那脚步碾在石阶的砂石上,听起来格外刺耳。
这时候已近黄昏,天气骤然变凉,下山时啾啾啼鸣的鸟雀也已经归巢。夏泱泱耳边除了这脚步声,就是风吹动树冠的声响。
她加快了脚步,那人竟然步子也快了起来。夏泱泱潮乎乎的手抓紧了米袋子,后背一身冷汗,祈盼那人既然是这山上的俗家弟子,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可她不晓得,这个人名叫李三。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在乡下偷鸡摸狗,欺辱女子,后来惹了惹不起的,才吃了官非。他又怕被抓进去,便连夜逃到白云寺里,捐了田产,当了俗家弟子。
他本来安分了一段日子,但是风头一过,便又心中痒痒。路上遇到夏泱泱,看她细皮嫩肉,骏眉修眼儿的,顿时口水直流。色心既起,就跟在她后边,又觉得她走路也好看,莲步轻抬,能看见那小巧的鞋底子,简直就是在勾引他。这李三越跟就越心头躁动。
眼看到了半山腰,夏泱泱的小屋已经显露了行迹。她暗暗思忖,若是那人跟着她进了屋,把门一堵,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念及此处,心里便定了主意,干脆不回屋子,奔着白云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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