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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番外完)
可那一刻,我坐在他副驾驶软软的垫子上,侧身去看他新理的头发,他在发动车子之前弯腰帮我绑安全带,从脚下的袋子里给我变出来一杯还是热乎的奶茶,他说:“刚才在前面那条街上看到有家奶茶店门口许多人排队,想着你肯定喜欢,我找了好半天车位才停好车去排队买上的,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他的笑意就落在我眼前几厘米处,我甚至非常想拿一把直尺量一下,我们之间最靠近的那一秒距离是多少。
那一刻,他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柔情,完全不复往日的散漫不羁模样。
我问他:“味道怎么样,你为什么不给你自己也买一杯?”
他笑起来,嘴角扬起的弧度很像我们那天上数学时老师画在黑板上的那条抛物线,当时那一道题我演算了很久,现在依稀还记得它的答案,但却远远不及后面他的这一句回答来得印象深刻。
庄裕去给自己系安全带,漫不经心地看了我一眼,道:“冉冉,我一向不碰甜的东西,但你除外。”
我难掩尴尬,去看面前那块小小的镜子里面自己涨红的一张脸。
从小到大,许多人都叫我冉冉,长辈们、哥哥姐姐们还有学校里的好朋友,可唯独庄裕这样叫我,那是他第一次。
他的声音并不浑厚,听上去像是与我同龄的少年,可我在心里算过,他大我整整五岁,虽在阿尧哥的众多朋友里是年纪最小的,可依然让我觉得遥不可及。
阿尧哥常说:“庄裕动不动就来我们家找我喝酒,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为的都是我们家冉冉。”
我低头去看卷子的时候,没由来地就会被客厅里的他们两个人的谈笑声拉走全部的注意力,尽管我知道他们并没有在谈论我。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原来这种控制不住的在意,就叫作“喜欢”。
庄裕一直是一个话很多的人,用阿尧哥的话来说就是聒噪,我随他一同去路家的时候,书包就放在他车里没有拿下来,嘴里咬着奶茶的吸管,明明是我一向不太会去选择的香芋口味,但那天却意外得觉得好喝,可是听他和易林哥一见面就滔滔不绝聊起的八卦,我失落于竟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还是易林哥先看出来我的窘迫,数落庄裕:“你把人小姑娘带来玩儿,却一直在和我聊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怎么好意思。”
庄裕这才后知后觉地考虑到我,问:“饿没饿?等云霄他们来了我们一块儿吃饭会不会太晚,你能等吗?”
我其实能等,但莫名其妙脱口而出就变成了“饿”。
然后得偿所愿,被庄裕开车带着去吃一家小店面的冰粉,就在那几位哥哥常去的那家烧烤店附近的小巷子里,隐蔽到你很难相信它会有什么生意,但却意外的爽口美味。
庄裕依旧没有点自己的那份,他多拿了一只勺子,浅浅地尝了一口,然后撑着下巴问我:“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到底哪里好吃?”
我眨了眨眼睛,壮着胆子怼了他一句:“不吃甜的,难道自找苦吃吗?”
他的反应很有趣,不是像我哥那样沉着脸说我不知礼数,也不像阿尧哥那样开玩笑说我牙尖嘴利,他说:“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见你我心里都甜。”
而我突然间意识到我喜欢庄裕,就是在下一秒。
店里原本就有零散的几桌客人,我专心吃着冰粉,在他说了那句话之后久久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其实我心里十分清楚,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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