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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模样?你知道吗?”

边映并非寻常人,既然早就意识到这些事情不对劲,那肯定会有所准备的。

果不其然,她点了点头。“知道,在他的手上,一串刻着朱砂符的佛珠。”

“好。”李浔沉吟片刻。

既然知道那母蛊长成什么样,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将东西拿到手,何愁再被晏悯拿捏,届时只要能将在外游荡的巫朝找回,边映等人的性命也自然无忧。

思及此,他暗自点了点头,又看向已经衣着整齐的边映。“今夜辛苦边姑娘了。”

“九千岁客气。”边映再次抱拳行了个礼,顿了顿,又说:“将我安排送入宫中,又弄死了晏鎏锦,此二者皆是恩情。边映再无其他遗憾,在此多谢九千岁了!”

李浔也起身回了个礼。

他们二人,本就是谁也不欠谁。

他二人将话说开了,边映也动身告退。正准备迈出东暖阁的时候,晏淮清叫住了她。

“薛夫人,外头未掌灯,朕送你一程。”说着,他拎起了一早准备好的灯笼起了身。

知晓是两人有话要说,李浔也并未跟上,坐回了桌上,任由他们去了。

夜里的风带着寒气,三更的天寂静无声,两人走了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有灯笼的烛光在闪烁,这么沉默着走到坤宁宫的门口,晏淮清才停下脚步。

颇有些突兀地说:“是朕对不住他。”

又说:“朕也对不住你。”

“不是你。”边映随之停下步子,听完后很快地摇了摇头,面上确实没有一分责怪。“人不是你杀的,要去晏悯的身边也是我自己选的。”

“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分得清好坏、拎得清对错,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

晏淮清微微蹙眉,“但他毕竟因朕而死,若不是……”

“薛郎是我夫,他的脾性我知道,早惹得许多人不快了。”离了李浔,她的话多了一些,也没那么生分客气。“在朝为官,不比当年在村中生活,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我只遗憾没有手刃晏鎏锦、也还没有弄死晏悯。”

她知道,她知道谁好谁坏、知道这潭水是谁搅浑的、知道谁才是踩在薛古身上让他们起不了身的最大恶人。

她看得清,所以恨得清。

说着,边映对着晏淮清笑了一下,但她不太适合笑,或许是因为笑得很少,就显得坚硬,可还是在尽力地对他展示出自己的善意。

就那么笑了一会儿之后,她又说:“陛下,我夫薛郎很敬重你,他常说为君者当仁,倘若是你做皇帝,那会是大晏之福。

“若你实在愧疚难安,那就如我夫所说,做一个明君、做一个仁君,爱这天下苍生、爱黎民百姓,不要像晏悯一样、不要再让清官枉死。

“那我……也再没有什么遗憾了,我夫也应当同样如此。”

“边映。”这是晏淮清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其实于理不合。

只是他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挺直的背脊、劲瘦的身躯、空洞的双眼,有种熟悉而又陌生的不安,仿佛随时都可以离去。

所以他说:“离开这里吧,去过自己的生活,接下来就交给朕与李浔。”

“过自己的生活?”边映看着他,面上也还是没做出太多的表情,只是沉思了一会儿就又很快地笑了下。“这句话可真稀奇,什么叫做自己的生活呢?薛郎死了,又还会有人毫无芥蒂地爱我么?”

晏淮清听她说这些话,又像是在听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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