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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羊皮卷上用朱砂画的字符忽然产生了变化,宛如蠕虫般开始扭曲蠕动,速度还越来越快,于是散发出来的腥臭味也更甚,与当初爆开的人皮傀儡不遑多让。

他抬手盖住了自己和晏淮清的鼻唇,不免骂了句,“真有够恶心的。”

李浔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密诡簿》中记录的,都是些阴邪之法,料想那蘸的朱砂也不是身干净的东西,含了多少冤魂的血泪,怕是数也数不清。

约莫一盏茶后,羊皮卷上的异动才停止,那些游走的朱砂线条逐渐拼凑成了字,原先怎么都看不懂,如今终于能窥见其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了。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倾身去看,只见上头写着用凄厉的红写着几个大字:移运术。

名字取得简单,单是看名字就能猜测出几分这术法的作用来。两人不多说,继续往下看。

这移运术,说的是这世间有着一种术法,能将气运从一人移到另一人、从一事移到另一事上,只是转移气运终究是逆天而行,需起大阵。

这大阵要以生人为祭,供奉的生灵越多,那可转移的气运也就越多、越彻底,除此之外,还有四个阵眼。可这毕竟是邪阵,祭杀的人太多会导致怨灵暴乱,因此还需一气运加身的阵引祭天镇法。

两人具是一惊。

运,什么运?人的气运还是国运?

移,从谁的身上移?晏悯还是晏淮清?或者是已死的晏鎏锦?

谁施的这个阵?牵扯其中的柳因到底是什么身份?那阵眼是什么?阵引又是什么?这个阵画在哪里?到底有多大?

此法阵仗不小、花费的时间也不少,能做出来,那身份也必定不简单。

“是晏悯……”良久,晏淮清才张口。

“不。”李浔打断了对方,“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一直都觉得他是天命之子。”

李浔自认为待在晏悯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说晏悯是个恶贯满盈、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能上位成功,是有本事的。而晏悯自己以此为耻也以此为荣,更是因为此事,自负地认为他自己就是天定之人。

“何况,他称帝这么多年,自诩万人之上无人之巅,也没有必要做这件事。”

晏淮清也就点了点头,知道李浔说得在理。

但不是晏悯,又不会是晏鎏锦,那该会是谁呢?难不成这朝中还有什么暗藏起来的魑魅魍魉,尚未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晏淮清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中也就无意识地这么说了出来。

李浔听完后却是一愣,他敲了下小几的桌面。“许是有的?”

“嗯?”晏淮清回了神,抬头看向他。

“京都这场水被搅得太混了,是个人都里头掺了一脚,得了空的时候我也会捋一捋,发现除了晏悯、晏鎏锦与我之外,发生的这些事情里,还有别的人的手笔。”李浔垂眸,眼睑半阖,盖住了不少的戾气。“有时我也会觉得,其实自己也是他人局中的棋子,在被推着走。”

李浔并不虚荣是真的,可他也有他的骄傲,被人耍得团团转也会觉得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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