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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内没有多言,御马便回了身,任凭那几个怎么叫唤,也没有驻足停留。
走了几步,那五人也跟了上来,可被司内利索抽出的佩剑给拦下了,短暂地争执了一会儿,那五人的面色变得难看了许多,却没有了动作。
将人带回去的时候,他又使了些小手段。
耶律冲胯下的那匹马,是他们的人训出来的,于是他故意让马匹落于他与司内之后,伪装成一副耶律冲并不想就此离开的模样。
而他与司内便适时与恰当地停下、回身,与“闹脾气”的耶律冲交谈。
确保这些内容都被站在河中央的那五人看见后,李浔才终于满意,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暂时安营扎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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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浔那个狗脾气!”晏鎏锦在帐中走来走去,还是没能压下怒火,干脆一把掀翻了木桌。“一个阉人,倒也真敢有这么大的气性。”
帐篷内的婢女与侍卫立刻跪下,慌慌张张地磕了几个头。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晏鎏锦张嘴还想再骂些什么,帐篷就被人掀开,瞬间灌了一股冷气进来,带着有人轻喊了一声。“皇儿。”
他打了个哆嗦,被冷风吹得清醒了不少,站直身子拢好了有些散乱的领口,而后对着来人行了一个礼。“母妃。”
淑妃身着一件桃红的立领对襟衫,对襟上逢缀着七枚嵌宝石云纹金纽扣,身下配着红色暗花缎绣云蟒裙,又披了件同色的狐领披风。又见头上别着一个金镶宝花挑心簪,坠了一排嵌宝金掩鬓。
满头的黄金珠翠间,唯有一个突兀的、年岁久远的累丝嵌宝凤簪,用绯红的剌子作眼珠,与陈旧的簪身相比,如泣血般诡谲。
她和晏鎏锦是不像的,晏鎏锦的相貌其实更像晏悯,仿佛是有着谁刁难都不会起怒的好脾气,愿意包容所有无关紧要的小错误。所以任凭是谁,在知晓后都会讶异——温润端方的大皇子,竟然与眉目含情、媚骨天成的淑妃是亲生母子。
“你们都先下去吧。”淑妃对着帐内的婢女侍从挥挥手。
一众人如得了赦令,提着步子就匆匆地往外走。
“没见成?”淑妃径直坐在了帐内放着的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中的汤婆子,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晏鎏锦。“还是他没来?”
“来了。”晏鎏锦面上的怒火已经压了下去,可说到这里还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站在河对岸,原先是打算先派人去探探虚实,谁知他见到了我的人,转身就走。”
淑妃张着艳红的口,骂了一句。“贱人。”又说:“早知你父皇在位之时,就应当除掉他。”
“可他撺掇着父皇除掉了我!”晏鎏锦急急地接了一句,额上的青筋突起。“父皇他更偏爱这个阉人,但我才是他的亲儿子!我定要让李浔……”
“皇儿!”眼见着他又将暴怒,淑妃呵斥了一声。“我知道你怨恨你父皇与李浔,可你现在得想想清楚,哪件事情才是最重要、最应该解决的。”
晏鎏锦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如此反复,才又将火气压了下去。“我知道。”
“知道就好,就怕你被气昏了头,又意气用事!”淑妃面上流露出了不满,“彼时你若听了我的,对你父皇……又怎会在牢中受苦,你我又何须沦落于此?”
她顿了一下,眼中浮现了几分阴毒。“魏仪君的儿子又怎会坐上皇位?”说着,她抬手抚上了鬓边的凤簪。“不过魏仪君的儿子和她一样,都是些懦弱伪善的主,那个位置,坐不长的。”
“我儿,终将为皇。”
晏鎏锦听着,面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还是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他往怀里掏了一下,拿出了一封信来走到了淑妃的跟前。“母妃,你且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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