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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原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雨,谁知一直连着下了许多日也未停,层层的黑云让人瞧不见被遮挡住的太阳,人的皮肉中似乎都要生出潮湿的霉来。

而这阴测测的天总让人觉得是不是要生出什么事儿来。

-“今儿个是大晏多少年了?”

-“是天启元年。”

-“我问的是大晏有多少年了。”

-“大晏……大晏应该有二百八十三年了。”

-“二百八十三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大晏,大晏……”

天启元年六月二十三日,吏部左侍郎钱子轩带着好些文武大臣冲向东正门,誓死都要见到告病卧床休养的新帝晏淮清,然而却被太师邬修明邬氏一派的朝臣拦在了门外。

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退让。落在彼此油纸伞上的每一滴雨似乎都在催促着人去做些什么。

领头的钱子轩站了出来,背着手看着堵在宫门前的邬氏一派,神色阴郁。

“为何拦此?我们又凭什么见不得陛下?”事到如今,他仍旧穿着公服。话着,还抚了一下自己三品的金银花腰带,“难道我们寒门出生的就低你们一等不成?国难当头,竟然是陛下的面也见不着。”

挡在门口的邬氏一派中有一人站出来,高声反驳道:“国难,你说的是什么国难?陛下登基之后日夜处理朝政,驱逐了南夷和逆贼晏鎏锦,又杀了多少贪官污吏、奸臣佞臣,如今的大晏百废俱兴,呈现一片欣欣向荣,蒸蒸向上之势,怎得在钱侍郎的口中,就又多出了一个国难?难不成是钱侍郎你想要发难?”

声音不疾不徐,却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在了钱子轩的心口。

那人又趁热打铁道:“陛下自登基以来,便是日夜操劳不得休息,如今身体抱恙,正需精心休养。你等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叨扰,究竟意欲何为?是否居心叵测?”

钱子轩还未说些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武将却先开了口。“呸,你们这些酸腐书上也就是会说说空话。满嘴的仁义道德,谁知道你们这一层皮下面是人是鬼?现在当着我们的面是说的好听,没准背着我们又在做些什么伤害陛下的事情呢!”

听到酸腐书生几个字,钱子轩斜斜地瞥了武将一眼,面上有些不快,但没有发作。

他身侧又有一人说道:“真是血口喷人、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搬弄是非!

“我们只是想要见一见陛下,传达我等的担忧之心,再确保陛下在你们的手中确实是安全的,何错之有?

“我等赤子之心竟然被你们说成了这不堪的模样,现下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这人话音落下,就有许多人纷纷应和。

-“说的没错,或许你们在暗害陛下也说不定,毕竟你们邬氏一派人多,如今朝堂也成为了你们的一言堂。”

-“多说无益,赶紧把邬修明那个老不死的给我们叫出来,如今我们就要当堂对峙。看看陛下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昭昭之心、青天可鉴。邬太师又怎能让你我心寒啊,虽然说他年岁已高,但一直躲在你们这群后生的后面也不是个办法,不如早日出来与你我谈上一谈。”

两派对峙的人不少,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放过谁,每一个字都带着利刃般的寒芒,似乎想仅用言语与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声音吵吵闹闹地混在一起,融在大雨当中,又随着雨水渗入到这青砖石板路、红墙壁瓦堆里。

时间每拖延一分,钱子轩的心中便越笃定一分,与邬修明对峙的底气也就越足。

他告诉自己,如果皇帝真的在宫中,或者是说邬修明真的没有对皇帝做些什么的话,那又何必如此抵触与害怕他们见到呢?现在所发生的这一切,无非都昭示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昭示着邬修明的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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