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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将人扶回了驿站内,喝了两口热汤,这事情的全须全尾才从老妪的口中说了出来。
原来这阉人强抢民女的事儿不是第一次发生,已经有了那么好几年,在这甬州地界算是家喻户晓的一桩恶事。人说那阉人修了什么邪术,所以长相艳丽不男不女,为了永葆青春就得吸食少女的精血;又有人说那阉人本性就是贪财好色,权势在手就要玩弄少女……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在甬州百姓的眼里,那阉人李浔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每年抓一个走,也算不准是什么时节,于是闹得甬州百姓人人自危、提心吊胆,今年就恰好选中了这个老妪的孙女。
那京都离甬州这么远,阉人李浔也没真的到过这里,那是谁在做这件事情,谁在选人呢?甬州巡抚李桥。
按理说百姓也气也恼,也应该会迁怒于他才对,但偏偏不是这样。
这巡抚展示在百姓面前的,是他也抗争过,也无可奈何,还被打得头破血流险些丧命。又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阉人是当朝陛下跟前的红人,他不得不从。还说阉人发了话,若违令就屠了整个甬州的百姓。
话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就是那副可怜的模样真的让甬州的百姓给相信了。
“哈——”李浔扶额笑了一声。
从别人的嘴中听到关于自己这样的话,着实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老爷你是从京都来的,你可是个贵人,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老妪听到他笑,倏地起身,蹒跚走到他跟前跪下磕头。“老爷你救救我的孙女,救救我的孙女啊!没有她我可怎么活啊。”
“诶诶诶,老人家快快请起,莫要折煞我也。”他赶忙将人给搀扶了起来。
让念生给老妪再盛了一碗热汤,“此事我会尽力的,老人家千万保重自己的身子。”
听了这么多,他猜测十有八九是那甬州巡抚在作祟。按理说他现在有要事在身不得久留,倘使那个巡抚明面上是个好的,他大抵会暂且搁置此事,但眼下对方做出了封城这样的轻怠之事,他就不得不管了。
就怕留着此人,待他日后西去会被捅刀子,不如借着这件事情一并处理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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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柴源进在殿下对李重华行了一个大礼,面上还是带着商人不出错的笑,几分谄媚、几分精明。
晏淮清垂眸看着殿下跪着匍匐的人,心中未能有太大的波澜,然而也不打算和颜悦色地让对方起身。
约莫过了半盏茶,他才迟迟地开口道:“免礼。”
“陛下越发有帝王威严了。”柴源进扶了一下自己的帽子,“龙到底是龙,非螣蛇能比拟。”
这句话说得有意思,不知是在奉承他,还是在讥讽他、威胁他。彼时太平街檐下躲雨时,两人交谈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他能这么快地坐上此位,也确有柴源进及其背后之人的功劳在其中,所以这番话不得不让他多想。
“世人到底是凡人之眼,螣蛇与龙齐飞于云雾之间,安能辨其是何物?”他的手藏在案下,轻轻地转动着戴在手腕上的银镶玉的镯子,感受那玉兰花纹在指腹擦动时的痒。“何况,是螣蛇是龙,于凡人而言又有何区别呢?柴掌柜觉得凡人之躯可以抵挡螣蛇之力吗?”
跪在殿下的柴源进一愣,忽地大笑了起来,最后笑到半伏着身子,只能撑着自己的腿。
“陛下如今……倒是有几分九千岁之姿啊!”说着,印了一下眼角笑出的泪。“让草民恍惚了一阵。”
晏淮清蜷了蜷指头。
对方这番话,听着也像是在讥讽他、威胁他,毕竟他曾经实实在在地做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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