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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丧生于大火之中了吗?”站在邬修明身侧的韩元嘉也被吓了一跳。

独独是立在一侧的晏淮清没有反应也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打算和被惊到的二人解释些什么。

李浔收回自己的视线,垂手扫了扫起了几道褶皱的衣摆,道:“司礼监掌印李浔死了,站在你们眼前的,是即将领兵作战的李浔。”

“如此三言两语,如何服众?”邬修明不知是不是猜出了几分内情,讶异不再,只是抚着长须长叹几声。“朝中文武百官,又怎么会相信这一番说辞?实在是太莽撞、太胡来了!”

“喔?”李浔斜看着邬修明轻扬一声,而后取下了挂在身后的飞鱼服,握着一步一步地往屋外走。

邬修明与韩元嘉也不自觉地跟在了他的身后,被他带出了厢房。

一边走,他又一边说:“陛下不说,邬太师你不说,韩指挥使不说,就连我也不说,那天底下,还有谁敢说司礼监掌印李浔还活着?”

绯红的飞鱼服被他提着丢到了门外的空地上,接着他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吹燃之后掷到了衣服中。恰有一阵清风起,飞鱼服上的火很快就借着这阵风燃了起来,热气扑了他们一身。

“喏。”李浔抬着下颌,对着两人指了指那团正在熊熊燃烧的火。“这不就是……丧生于大火之中了么?”

邬修明眉头紧蹙,往前走了半步。“李浔!你……”

“嘘——”他挡在邬修明的话之前,竖着食指左右晃了晃,“彼时我都能做到的事情,相信现在太师和指挥使也能做到,何况……”他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晏淮清。“不是还有陛下在吗?”

晏淮清也还是没有反应,半个身子都融到了阴影中。

说到这里,邬修明回身看了晏淮清一眼,重重地摸了几把白须,似乎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在其中,眉头皱得成了一团。

“我知太师对我误会已深,从前便总说我阉人误国,不放心也是应该的。”他展了一下腰,懒懒地靠在了门框上。“故而如今主动告知身份,是浔对太师的诚意,浔对大晏的心,日月可鉴啊!”

邬修明从前就不怎么与他交谈,一是轻视他阉人的身份,二则是常被说到无言可对。

“所以太师……”

“李浔。”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的晏淮清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他收了话头,侧身看去。“嗯?”

就见那人从阴影当中走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身边。 “太师不必忧心,朕自有考量。”

李浔半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往对方的方向倾了几分。

邬修明又叹了几声气,长须都被薅下了几根,手也还是没停。韩元嘉早已是不做任何的反应了,只顾站在一侧。

此时此景逗得他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声惹又得对面的人怒目而视,“也罢也罢。”邬修明再次长叹一声,“既然陛下心中自有决断,那老臣也不再多言。”说完还要再看向李浔,沉声道:“还望李掌印,能够教老夫看到你日月可鉴的真心。”

李浔耸了耸肩,并不多言。

晏淮清在邬修明说完之后点了下头,“朝中之事,便有劳太师了。”语罢,就微微侧身转向了吐出一句话后,便再也没有开过口的韩元嘉。“此番出征,还需你协助。”

“可羽林军是陛下亲军,只守京都保卫陛下……”

“然而眼下你的陛下无人可用啊。”李浔插了句话。

韩元嘉确实是个忠厚的不错,这么多年在晏悯身边也没有弄出什么幺蛾子,能站在晏淮清这边都让他惊讶得不行。然而败也败在了忠厚这一点,认着死理不懂得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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